听得傅倩儿提起姜慕嫣,谢慎言顿时心中一痛,那是他喜欢了许久的女人,却那么早就离自己而去了!
此刻见傅倩儿侮辱她,谢慎言一脚便踹了过去,怒道,“贱人,你也配!”
傅倩儿被踹了一记窝心脚,疼的霎时便说不出话来。谢慎言此时也懒得过问事情缘由,连对方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都觉得无关紧要了起来。大手一挥,便道,“把你们主子带走,既然疯了,就别出来作死了!”
春芳和夏荷早被吓得面无人色,此时听到谢慎言这么说,连忙行了礼,搀着狰狞至极的傅姨娘离开了听风院。
傅姨娘一走,谢如琢明显一副松了口气的感觉,叫谢慎言看了又是一阵心疼,柔声安慰道,“琢儿莫怕了,这事情交给你娘去处理就行,你好好养着。”说着,又盯着她脖子里那一圈渗人的紫红,皱眉道,“绛朱,你待会去夫人那里去药膏,我记得她那儿有祛瘀的圣药。”
绛朱低头应了,谢慎言见没有事情可吩咐,这才走了。
谢如琢看着谢慎言的背影,心中略微有些愧疚。今日她设了局等傅倩儿跳,虽说傅倩儿是活该,可利用了谢慎言,她还是有些不安的。毕竟,这个父亲虽说平日里不大会表达自己,但是对她这个女儿,还是不错的。
不多时,乔氏便赶了过来,心疼的安慰了半日,又亲自给谢如琢涂了伤药。直到管事嬷嬷过来找乔氏核对账目,乔氏方才离去。
翠柳和碧枝落后乔氏几步,在她出门之后,二婢郑重的给谢如琢行了一礼,道,“四小姐之恩,奴婢们谨记在心。”
谢如琢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以后警醒些,别让这事儿再有第二次,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闻言,二婢都有些惭愧,应了是,才追着乔氏去了。
待得人都走了,浅碧才微微蹙眉道,“小姐,您这般为大夫人着想,为何不让她知道呢?”
谢如琢望着外间那白茫茫的一片,勾起一个笑意,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心里却清楚,前世里欠了那么多的债,今生,她除了复仇之外,便是要回来还债的!
不过几日的工夫,傅姨娘的脸已经溃烂到面目狰狞的地步,她将房间内所有的镜子尽数砸碎,甚至连汤水都不再喝,就恐看见水中倒映出来的脸。
在打走了好几个大夫之后,乔氏也没了耐心,只吩咐下人,“傅姨娘既然不愿看大夫,那就在屋里静养吧。”
下人们自然也懒得伺候这个恶臭难闻的姨娘,顿时便如释重负的离开了院子。于是,这往日里就不热闹的春暖阁,便格外的冷清了下来。
傅姨娘看着身边还留着的两个丫鬟,鼻子一酸,拉着二婢的手道,“你们二人还留在我身边,以后若有我的出头之日,我必不负你们!”
二人闻言,忙道,“姨娘,你待我们不薄,这是应该的。”
春芳是真心的安慰,可夏荷却是眼睛一直望着傅姨娘一旁的虚空处。
末了,傅姨娘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春芳夏荷,我现在要麻烦你们两个去办一件事儿……”
将事情交代完之后,傅姨娘看着两个婢女离开,眼睛里这才闪出一抹恶毒的光芒,谢如琢,你这样害我,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会叫你好过!
乔氏午休起来之后,便见傅姨娘的丫鬟春芳前来求见,说是姨娘寻了一家医馆,想要出去看大夫去。
谢慎言中午也歇在乔氏房里的,此时闻言,顿时皱眉道,“这不是胡闹么,自家的大夫不看,偏要抛头露面出去。”
自从前两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便对傅氏有些厌恶,一想到那一张脸竟然是曾经睡在自己身边的枕边人,谢慎言就觉得犯恶心。毕竟男人都是爱色的,面对媚骨天成的女子,自然会和颜悦色。可假若有朝一日发现,这个女子变得其丑无比,瞬间就会失去所有的欲望。
谢慎言是个普通男人,对傅姨娘又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此时自然也是如此。
乔氏虽然快意乔氏落得这般田地,可到底是女人,又有些心疼傅姨娘的处境,因此道,“老爷,她现在这样也挺可怜的,要是那外面的大夫果真能治好,便是去一趟又有什么打紧?”
谢慎言最喜乔氏柔顺且进退有度,此时见她求情,便挥挥手,道,“罢了,既然她要去,就去吧,只是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别过了门禁的时间就行。”
春芳闻言,顿时喜道,“多谢老爷。”
吩咐春芳下去之后,乔氏这才去橱柜里拿下午要穿的外衣,她比谢慎言小的不少,如今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加之生了谢淮霖后,越发的有小女人的媚态来。
谢慎言刚睡起来,自然神清气爽,见乔氏行走间无意流露出的妩媚,顿时起了心火,一把将乔氏搂了过来,轻声道,“咱们长房如今才两个男丁,眼见着永安也有夫子教着开始学习了,你是不是应该再给我生个男孩了?”
乔氏起初吓了一跳,听得他话中的意思,她顿时羞红了脸,嗔道,“青天白日的,怎么这么没有正形?”
她嘴里这么说着,到底是将悬挂起的帐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