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男人处处都透着诡异,原来是吸食人血的玩意儿!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让这男人得逞,她还要好多事情要做,单凭这一件事,还不足以让萧君涵彻底跌落尘埃!
“嗤,你放心,我饮血有道,一次一杯便好。”说着,温如玉煞有介事的拿出一个白玉杯,递给谢如琢道,“你下次给我时便以杯量便好。”
“师傅还真是体贴呢。”谢如琢冷冷一笑,随即接过了这个杯子,若是这样的话,她倒是不介意放血给他。只要是能让那些恶人下地狱,莫说喝她的血,便是吸食了她的骨髓又能如何?!
“真是个乖丫头呢,账本给你,本座要回去睡美容觉了,七日之后,本座来取血。”
说完这句话后,温如玉再次消失不见,这偌大的房内只留下了一抹浓烈的馨香。
谢如琢嘟囔了一句,“当真是个老骚包。”这才将心思回转到了杯子上。这杯子里怕不是第一次接血了,内中通透的杯面上还染着点点滴滴的暗红。
一想到这里面即将盛上自己的血液,她就有些毛骨悚然。
蓦的,她突然想起一事来,随即便浮现了一抹怪异的笑。七日之后么?老妖怪,七日之后,本姑娘就让你喝个够好了!
屋内的地上还睡着她的三个丫头,谢如琢叹了一口气,又转而走了过去,挨个将她们都扶到了床榻上,这才累的瘫倒在床上,睡着了。
眼见着谢如韵出嫁的日子还有十余日,谢淮南作为大哥,照例是要给谢如韵送嫁的。只是乔氏待得要找谢淮南时,才听得下人报,说是大少爷已经三日未归家了。知道刑部的事情多,乔氏只得叹了口气,便要找别人了。
可她刚出了门,就看见谢淮南回来了。乔氏忙得迎上去,笑道,“淮南回来了,这两日辛苦了吧?”
见到乔氏,谢淮南当先行了一礼,笑道,“给母亲请安,母亲这是?”
“也没有大事儿,不过你大妹妹要出嫁时须得你送嫁,我来看看你的一应事务可曾准备妥当了。”乔氏将来的目的说完,又看着他手上的一叠公文,随即笑道,“这事儿不急,你先忙着吧,过两日我再来找你吧。”
谢淮南心中藏着事情,也不推诿,当下道,“那就有老母亲了。”
乔氏点头应了,便见谢淮南将东西放下,又从其中抽检了几本,匆匆的出门奔着宁熙堂去了。
乔氏当家多年,虽然看不大清楚,可也认出其中有一样东西竟然是账本之类的。她倒是没往深处想,只是摇了摇头,吩咐了九宝好生伺候大少爷,便回了自己的院落。大丫头要出嫁,四丫头要及笄,偏巧都赶到了这些时日,这事情可多着呢。
知道谢淮南回府,谢如琢当下就收拾妥当,去了宁熙堂找谢晟礼。她前两日偷偷将账本送到了现场,想必大哥搜检第二次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只是这账目现下该如何处理,才是大哥所忧愁之事。
她了解谢淮南,这事儿他定然会找谢晟礼商议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帮着大哥给出一条明路。
待得到了宁熙堂,谢淮南还未到,屋内只有谢晟礼一人。
“琢儿给爷爷请安。”谢如琢走过去,照例请安之后,这才笑道,“爷爷又在练字么?”
桌子上摆着一副未干的墨宝,内中字体写的大刀阔斧,颇有铁血沙场的气息。
见到谢如琢,谢晟礼难得的露了一个慈爱的笑容,道,“是啊,老了,写不出当年的劲道了。你这丫头,今日怎么想起过来了?”
谢如琢微微一笑,道,“我若不是再不来,难保爷爷在心里念叨我泡的茶呢。”
闻言,谢晟礼哈哈一笑,道,“这家里就你有心,别说,我倒真有些想念你泡的茶了。”他喝了一辈子苦丁茶,可就谢如琢这丫头泡的味道最好。
谢如琢有备而来,当下就走到桌子前,认真的替谢晟礼沏茶了。
谢淮南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屋外日光明媚,有细碎的日光透过窗外茂盛的树木透窗而来,点点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谢如琢一身浅粉纱衣,端坐在桌前,细细的洗茶冲茶,而她面前的老人,正一脸慈爱的望着她。
画面如此和谐,倒叫谢淮南一时有些不愿进去打扰了。
便在此时,林牧恰巧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大少爷,您怎么不进去呀?”
谢晟礼瞬间抬头,见是谢淮南,顿时笑道,“瞧瞧,这茶一泡上,连你这多日不见的大哥都来了。”
谢如琢起身行礼道,“大哥。”而后继续坐下来泡茶。
谢淮南给谢晟礼请了安,这才笑道,“琢儿我茶艺自然是好的,十里飘香,我前来也不稀奇。”
听了这话,谢晟礼先是笑了一阵,继而看到他手中的卷宗及账目,这才道,“你呀,惯会扫兴,这是什么?”
谢淮南刚想说话,又见谢如琢在此,一时有些吞吞吐吐。谢晟礼见他这模样,当下就摆手道,“不必顾及你妹妹,有话就说吧,说不定这丫头还能给你出些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