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如琢难得的戏谑道,“既然一生不不够,那便来世再续吧。”
萧君夕却是一脸的郑重,“好。”
“其实今日前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萧君夕望着谢如琢的脸,有些不舍道。
谢如琢一愣,下意识问道,“何事?”
萧君夕微微叹息,“父皇命我暗地里巡查黑骑军,一来一往要半月的时日,怕是赶不上你的及笄了。”
今夜他并非专程出宫为她而来,而是为了去黑骑军的驻扎地。可是到底割舍不下她,所以特来看她。
黑骑军,谢如琢当然知道。前世里,沈婧慈二人便是忌惮这只军队,方才对萧君夕迟迟不敢下手的!
谢如琢勾起一抹笑意道,“大丈夫当如此,至于我的及笄礼,一支簪子加一首曲子,足矣。”
见她这般,萧君夕突然便忍不住,将后者抱在怀中,柔声道,“琢儿等我,我会尽力赶回来的。”
谢如琢只觉得心中激荡,那本以为再不会爱人的心房此刻却满是柔情蜜意,她默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喃道,“还好是你。”
还好我爱的是你,还好没有放弃我的也是你。
她虽然没有言明,可萧君夕却懂了。虽然仍旧不知谢如琢的哀伤和怨气是如何而来,可是能够得到她全心全意的爱恋,他也足矣。
“还好是你。”
他重复了一遍,却是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说着。
你庆幸爱的是我,我又何尝不在庆幸,你终于爱上了我。
钦天监的良辰吉日早已算了出来,呈上了案头,乃是八月初六,也是谢如琢及笄的半月后。
距离现在,也不过月余的时间了。
直到萧君夕走了之后,谢如琢还沉浸在他带来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原以为今夜会是极为糟糕的一晚,可因着他的到来,却变成了她生平中难以忘怀的一日。
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厢的谢如琢含笑入梦,可那厢的沈婧慈却是气得一夜都没有合眼。
到了天明时分,照例是要去宫中请安的。
沈婧慈左思右想,最终不得不拉下了脸面,去了萧君涵的院落。
可谁料想,后者有意晾着她,竟然叫一个姬妾开门,给了沈婧慈一个下马威!
一连几日,萧君涵都刻意的晾着她,沈婧慈想尽办法,方才见到了他的面。一番说辞之下,萧君涵虽然面上听了她的解释,可是心中其实对她一点都不相信。
裂缝已经被种下,怀疑的种子只会生根发芽,而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
而这个时候的谢家,也出了一件大事。
有妇人哭闹着要来谢家寻儿子,“恰巧”便被谢如琢撞见,且带到了季氏那里。
待得妇人哭诉完之后,季氏登时便大怒的将苏碧心叫来对峙。
苏碧心面上一头雾水,心里却是警惕异常。自从那富贵消失了之后,她便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只是作为一个暗棋,她却明白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况且沈婧慈这些时日心情很差,她也怕说了之后被沈婧慈当做废子处置,所以也不敢告诉对方,只自己在心里辗转反侧。
如今一见到那个妇人,苏碧心虽然不认识,可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见到苏碧心,妇人顿时哭着上前抓住她的衣服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还我的儿子!”
苏碧心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也甩开了妇人的禁锢,诧异道,“这位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一旁的谢如琢冷笑着看她演戏,一言不发。
妇人指着她道,“你问我做什么?若不是我那挨千刀的丈夫醉酒后告诉我说,他将孩子卖给了你,我至今还不知道我孩子的下落呢!你快交出我的孩子来!”
苏碧心则直接跪到了季氏的面前,颤声道,“老太太,妾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竟然什么人都能来栽赃陷害我了!”
季氏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如今听她说了,也有些动摇,因问道,“你说你的孩子被她买走,可有证据么?”
那妇人当下就哭道,“我那挨千刀的丈夫和哥哥可以作证!”
这话一出,苏碧心登时就变了脸色,她万没有想到,富贵竟然还活着!
吉祥和富贵已经被谢如琢下了药,如今一举一动都由着人控制,可面上却是看不出来的。
待得二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过之后,苏碧心霎时就哭道,“老太太,这是冤枉啊,妾身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谢如琢至此才开口,“苏姨娘既然不知道,咱们便问女医便是了。”
她的话音一落,那女医便被推着进了门。她一脸的惊慌失措,在看到苏碧心之后,顿时抖着身子道,“是,是苏姨娘指使我的,我当时缺银子,所以才干下了那等缺德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