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自知理亏,忙得站起身来,讨好似的让他坐下,又斟了茶来,换了一副笑脸道,“夫君请用茶。”
见状,萧君夕这才嗤笑一声,道,“算你识相。”他悠然的喝了一口,方才道,“看在琢儿这么识趣儿的份上,为夫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谢如琢学了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叫萧君夕心中极为受用。
“昨儿个你那个好表哥姜承晔去了露面了,去了蒋家,说是要负荆请罪。”
萧君夕说着,语气里也带着些失笑,“可是他身边站着的却是大着肚子的蒋青岚,这蒋元帅一看到之后,登时就气的回了府中。可是不多时,那蒋夫人反倒亲自出来,将两个人给接了进去。”
谢如琢神情一亮,问道,“那后来呢?”
萧君夕悠然笑道,“后来他们是如何说的倒是不知,不过今晨上朝的时候,你那舅父亲自向皇上请旨,说是要让父皇做主,给这两个孩子赐婚呢。”
闻言,谢如琢眼中霎时便染了笑意来,“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不过这件事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先前五皇子一案,蒋家也被牵连其中的。还是姜家求情,说是蒋元帅为人刚正,定然不会做小人之事,后来又联合其他大臣请愿,蒋家这才被撇的一干二净。
蒋元帅虽然口头上不说,可是这心里也是记着这一份情的。
五皇子一倒,连带着诚王也被贬谪了,若是当初蒋元帅真跟诚王结了亲,现在的靖帝绝对是雪上加霜。
事已至此,蒋元帅不但不能怪罪姜承晔,还得感谢他当初拐带了自己的女儿,才能免了这次的厄难。
萧君夕轻笑一声,一面握着谢如琢的手替她暖着,一面道,“你当姜家是傻的?当初之所以会替蒋元帅出头,多半是你那表哥递话了。姜家便是为了这嫡子和肚子里那未出世的嫡孙,也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说起来,姜家也算是赚到了。”
一句话,赚一个孙子,何乐而不为?
谢如琢嗔了他一眼,又转为满眼的喜色,“那青岚现在在哪里?可是蒋家么?”
萧君夕点头道,“自然,不过父皇已经下旨,赐了良辰吉日,这月十八成婚。”
今日是十一月初三,距离十八只半月有余。靖帝之所以赐婚的这么仓促,想来也是为了顾及蒋青岚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拖得时间长了,让蒋青岚未婚产子,那可就是打了蒋元帅的脸了。
虽说到现在,这脸打的也未必见的轻几分。
好在,终于是有情人成眷属了。
一想到这里,谢如琢的脸上便是忍不住的满是笑意。
萧君夕不满的在她嫩白的脸颊上啃了一口,道,“琢儿成日里只会想旁人的事情,可曾考虑过为夫?”
谢如琢正沉浸在欢乐之中,见他的情绪说变就变,一时有些诧异,“我怎么没有考虑过你?”
萧君夕将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若是你当真考虑过,那我问你,你姐姐和蒋家的可都已经有了子嗣,琢儿的肚子为何还没有动静?”
说着,他不待谢如琢回答,又若有所指道,“难不成是为夫不够卖力,所以才让我的琢儿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听到这话,谢如琢哪里还不明白他是在打趣自己,当下就将粉拳打上了萧君夕的胸膛,嗔道,“我还有事情要忙,先出去了。”
谢如琢说完这话便想起身,不妨却被萧君夕反手一拽,便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而后闷声笑了起来。
“好琢儿,为夫可是在跟你说正事儿,琢儿逃避什么?”
见他越来越没有正形,谢如琢索性瞪了他一眼,道,“王爷日理万机,还是多考虑些黎民百姓的正事儿吧。便是王爷闲了,妾身也忙着呢。”
熟料,萧君夕却是诚心要看她脸红,“黎民百姓哪有我的琢儿重要?”
眼前的女子眉眼带嗔,虽然羞恼,却格外带着一股风情,诱的人想要上前一亲芳泽。
萧君夕这么想了,自然也这么做了。
直到谢如琢一张脸都被憋得通红,萧君夕方才松开了她的唇,轻笑一声,“笨琢儿。”
自从第一场雪落下之后,这几日便没有消停的迹象。
虽是初冬时分,可是到底寒气凝聚,晨起的时候谢如琢总爱在床上赖着。萧君夕知道她这个毛病,也乐得惯着,每次起床时都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她。
也不知是不是冬日的缘故,谢如琢最近十分嗜睡。经常登萧君夕下朝之后,她才会醒过来。
好在萧君夕上朝之前是不吃早膳的,等到回来之后,倒是刚好可以陪着她一起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