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我师兄,只是他说师父还未找到关门弟子,自己又凭什么证明呢?
宁长久不知如何作答。
赵襄儿冷哼一声,道:“竟说没有骗我,那还是我先前误会你了不成?大殿之上,我言之凿凿你是那婚书上的人,如今看来,倒像是我自作聪明的笑话了?”
“……”宁长久沉思片刻,道:“反正那婚约今日解除,是与不是很重要吗?”
赵襄儿冷着脸,一言不发。
“赵襄儿。”宁长久忽然喊她名字。
赵襄儿眉头稍挑,睁了些眼,问:“什么事?”
宁长久问:“那日的约定,还算数吗?”
他问的自然是那场三年之约。
赵襄儿想了一会,道:“我如今紫府气海虽尽数毁灭,但后天灵已成,等过了这段日子,破而后立,窍穴重塑,会很厉害的,待我再收复赵之六百里失地,那我‘襄’字中的桎梏便会被彻底斩除,三年之内,紫庭境不过我的囊中之物,你……不可能是我对手的。“
她平静地诉说着,话语中并无嘲弄讽刺之意,但因为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所以越是这般话语,反而更消磨人的心气。
宁长久安静地听着,有些嘈杂的雨声中,少女清而薄的声音更显幽静。
“还算数就行。”宁长久听完了一番话,得出了这个结论。
赵襄儿抿了抿嘴,道:“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赌气。”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小道士沉重冷静,谋算可怕,远不似同龄人。
宁长久道:“不是赌气,只是尊重与殿下的约定。”
赵襄儿道:“到时候可别指望我手下留情,你只要敢来,我就敢打得你满地找牙。”
“满地找牙?”宁长久笑了笑:“看来殿下还是打算留情了。”
赵襄儿也笑了,她淡淡道:“你呢?就不想说什么?以前我看那些传奇书籍之中,这种时候总该互放狠话才是。”
宁长久微笑道:“那些书中的故事里,通常输的可几乎都是那骄横的女子。”
赵襄儿问:“我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