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跑了出来,他拎着一把破剑,身上散发着难掩的剑意,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把剑。
他是南承,穿着内峰弟子的装束,没有人认识他。
“你们想对我师父做什么?”南承厉声喝问,别说他剑胎未成,哪怕大成,也断然无法弥补境界的不足,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拔出了剑。
灰袍老人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陆嫁嫁教出来的好徒弟,后生可畏,我不杀你。”
说着他手指一点,一股无形的波撞上了南承的胸口,将他身上的剑意瞬间打散,撞上了一根石柱,并将他死死地压在了石柱上。
仅仅一指,他便让年轻一代的大弟子再无再战之力。
就像是先前他强练剑体堕境一样,他再次感受到了绝望,而这次绝望更加黑暗,他要眼睁睁看着师父被他们葬送在深渊里。
“住手……”他无力地喊着,怎么也无法挣脱。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灰袍老人并未放在心上,他转过了身,又问了一遍:“还有谁反对么?”
死一般的沉默。
灰袍老者没有再说下文,也没有去斩断铁索。
众人疑惑地望向了他。
他的胸口探出了一截剑尖。
他低下头,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一把剑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他想不明白这柄剑的主人是谁。
他只是有些后悔,当年没好好听老峰主的羞辱,将体魄练得更好一些,这是他一生中关于体魄吃的第二次亏,也永远不会有第三次了。
剑光一动,猛地搅烂了他的身躯,血水飞溅。
老人倒下时,人们才发现,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将剑刺入灰袍老人的身体。
他将剑收回,手腕一振,剑上所有的血如钢柱般弹散开来,剑刃银亮如新。
“我反对。”他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