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秀儿反应特别快,脱口而出道:狗血!
这是一地狗血!
裴深蹙眉:那宋夫人,随身带狗血是什么意思?
秀儿面不改色地道:改命!
改谁的命?
南星的。
为什么改她的命?
算命先生说,南星克夫,所以特意赠了一瓶狗血,让她挂在床头破一破。
结果,现在被你自己弄洒了。
所以,受死吧,混蛋玩意!
秀儿多机灵,短暂慌乱之后,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
她非常怀疑,裴深是故意让自己撒狗血的。
呸呸呸,这是鸽子血。
谎话说得,自己都相信了。
如果真是裴深起疑了那南星会不会倒霉?
这血,实在是太令人浮想联翩了,很容易就联想到南星的小产。
裴深又那么精,秀儿不太敢想下去。
现在她就希望,裴深起疑的时候,南星不要轻易被诈出来。
冷静啊,姐妹!
裴深道:那为了我的性命,就得麻烦宋夫人,再帮忙寻一瓶狗血了,有劳。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隐约带着几分轻松的玩笑之意。
这就过关了?
秀儿怎么觉得那般不真实呢?
要么是裴深傻了,要么是自己傻了。
秀儿摆摆手:那倒是好说。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南星,好好休息。你体质好,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她得预留个伏笔,万一南星表现得不像小产的妇人,也能让后者有个借口。
裴深让府里的老嬷嬷出去送秀儿。
南星不能见风,他也解释过了。
墨町进屋,把地上的狗血擦干净,很快退了出去。
南星看着裴深的眼睛问:乔庚
我干的。裴深爽快承认。
王春秋
还是我!裴深冷笑,她既然害了我孩儿,我就剪断她的羽翼!
这场戏,裴深投入得,比南星想象之中更多。
南星得偿所愿,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尤其秀儿弄掉鸽子血这件事情,裴深怎么会丝毫不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