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眉头一皱,又挑挑眉,“难怪他们都说阿渡你对沈姑娘不同,原来是因为她的医术。”
赵长渡唇角含笑,“倒也不全是。”
顾樱仰起头,好奇的问,“那还有什么?”
赵长渡低下眉眼,见小姑娘眸子水汪汪的蛊惑人心,心底一软,“夫人这是吃醋了?”
顾樱没好气的推了推他,“没有,我看起来,像很会吃醋的人吗?”
赵长渡轻笑,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小姑娘的肩头,声线沉了沉,“她是鱼姑的弟子。”
“哦?”顾樱笑容冷下来,“那这么说来,她应该也很擅长妇科了。”
赵长渡察觉不对,“怎么?”
顾樱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阿渡有所不知,我来寻你时,在路上曾遇到过沈姑娘一次,为了救她,我差点儿大出血,那时我听说她是个大夫,便请她给我诊治,可她却说,自己不擅长妇科,还给我开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
听到这儿,赵长渡眉眼危险的皱了起来。
对于怀孕女子来说,活血化瘀的药物是大忌,即便她不是专修妇科之人,也该知道这些常识。
更何况,还差点儿大出血,这孩子能保下来,已是奇迹!
顾樱现在已经完全确认沈如许要害自己的孩子,心中只余冷笑。
赵长渡眉眼冷了下来,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再回来陪你。”
顾樱躺在他的床上,看着他起身的身影,“阿渡,如果她是无心之过,我可以原谅她一次,但绝不会原谅她第二次,这孩子是我的命,为了孩子,我也不会再对她仁慈。”
赵长渡神情清冷,眼底凝着寒气,对上小姑娘冰冷的目光,扬了扬唇角,“阿樱说错了,这也是我的孩子。”
男人深邃的眸中泛着寒意,凌厉森寒。
顾樱放了心,闭上眼,再次睡过去。
……
出了营帐,赵长渡长眸微眯,冷白如玉的俊脸,山根高挺,眼神阴鸷冷酷。
怀安跟了自家爷很多年,也很少在主子爷身上看到这样明显暴虐外露的情绪。
今个儿夜里,怕是不太平。
他面无表情的命人把沈如许叫来。
漆黑的夜里,营帐中只点了一盏豆大的油灯。
沈如许内心惶惶的走进平日大家议事的营帐,昏黄暗淡的烛光下,她只抬看了一眼,便被灯下男人脸上凛冽冷沉的杀气吓得双腿发软。
“世子爷……”
“听说,你曾为阿樱看过脉?”
淡淡的语气,沉静冷漠得让人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