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关系。
陛下一走,余下几人也只能告退。
宽阔的宫城大道上,宫人们挑着精致的宫灯奉命护送几位贵人出宫。
李漾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从越阳回来恢复了他一贯虚假奢靡的君子作风。
他趾高气扬的叫住赵长渡,讥诮的笑了一声,“赵世子,怎么不告诉父皇顾樱在越阳之功?替她请下诰命?”
在他看来,赵长渡根本不够爱顾樱,若不然,为什么将她的功绩藏着掖着,不但不让世人知道顾樱的功劳,还不为她请下诰命,分明就是他自己贪功,生怕功劳被一个女子抢了。
赵长渡身穿织金祥云暗纹圆领长袍,腰间一条玄墨色绣金腰封革带,明晃晃的挂着一枚石榴花开的香囊,整个人光是立在那宫墙之下,便显得挺拔高大,清贵俊朗,比李漾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淡漠的偏转过头,冷冷睨着李漾,“此事不劳舒王操心。”
他态度越是清冷,李漾越是生气。
“她一个后宅女子,这本是个得封诰命大好的机会,你却生生掐断了她的荣耀之路,赵长渡,身为人夫,你也太小气了。”
赵长渡神情淡淡,原本郎艳无双的眸子一片冰寒彻骨,“我与阿樱的事,与你何干?”
再说了,一个区区诰命,他家阿樱根本不屑一顾。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李漾一噎,却还是勉强维持着自己王爷的体面,嘲讽道,“怎么,被我戳中了痛处,不高兴了?”
赵长渡目光阴鸷沉猛,视线慵懒的扫过他紧皱的眉心,李漾那点儿小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不过,他完全没将李漾放在眼里。
“正因要保护她所以才替她隐瞒,舒王没有真心爱过一个女子,自然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要是你那蠢笨的脑子还是想不明白的话,我提议舒王回去请个大夫——”
他指了指脑袋,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好好看看这儿。”
“噗——”发出笑声的是候在一旁的叶轻迟,“不好意思,臣不是有心打扰舒王殿下,只是臣也觉得赵世子说得有理,殿下有闲情雅致在这儿插手别人的家事,莫不如回家看看脑子。”
李漾暴怒的竖起眉毛,“你们——”
“走了。”赵长渡看都懒怠看他一眼,招呼叶轻迟离开。
叶轻迟翘起嘴角,瞥李漾一眼,眼神同情。
就凭他,也敢觊觎他妹妹,也不问问叶家答不答应,再说了,还有赵世子这冷面阎罗在,李漾究竟是哪儿来的胆子呐。
李漾愤怒的攥紧拳头,一脚暴虐的踹在身后的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痛不敢言,捂着屁股便往后躲。
“让你躲!让你躲!让你躲!”
李漾心里窝火,额角狠狠跳了跳,恨不得将赵长渡叶轻迟等人杀之而后快。
可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动姓赵的,只能将满腔怒火撒在身边的下人身上。
“殿下何苦为难几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