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看了个热闹,赵长渡冷眼看着程氏狼狈上了马车,便冷呵了一声。
至于鱼姑,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顾樱心中疑窦丛生,“阿渡,父亲怎会和鱼姑凑在一起?”
赵长渡揽了小姑娘的腰,一脸冷淡,“他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顾樱人在男人怀里,转过头往巷子里看,幽暗的巷中,鱼姑院门前一盏幽冷的烛灯忽闪忽闪,她想起日前沈如许说的话,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沈如许所言,指的是鱼姑与父亲的私情?
可以鱼姑的性子,冷得仿佛一坨冰,看起来就不像会为了富贵地位去攀男人的人,而且她还被毁了容貌。
“阿渡,你不觉得鱼姑有些奇怪么?”
“阿樱对鱼姑怎么这么关心,是不是还在介怀当初沈如许的事?”
“这倒没有,我知道阿渡心里只有我。”
这语气,还挺自得。
赵长渡宠溺的勾了勾唇,“那阿樱日后便莫要再提她。”
说罢,男人眯了眯凤眸,将她一把抱起。
顾樱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眨眨眼,知道世子这是关心她,在乎她,遂也就不再自找苦吃,提鱼姑和沈如许的事了。
……
顾樱是被赵长渡抱回长风阁的。
走到半路,她便有些昏昏欲睡,脑仁儿里一根紧绷的弦微微一抽,神志就便有一瞬的涣散。
可不容她发觉什么,世子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被他亲得两眼发懵,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人就已经回了长风阁的拔步床上。
男人还要俯身来咬她。
顾樱眼波流转,眼神潋滟如绯的望进他幽深重重的凤眸里,抬手抵住他赤裸的胸膛,“虽然我不喜程氏,可我也不得不承认她驭夫有道,这么多年父亲身边也只有她一个,也不知程氏给父亲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能让父亲只喜欢她一人。”
赵长渡长眸缓缓眯起,沉黑的目光如同野兽一般落在顾樱脸上。
顾樱眼瞧着他将自己的手指勾起来放在唇边,想将手指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握住。
“阿渡……”
“还敢逃?”
顾樱一张脸蓦的滚烫,“我没有……”
赵长渡呼吸有些沉重,声音又哑又沉,“我看你比她还要厉害。”
“什么?”顾樱抬起无辜的眸子,那双透亮如黑曜石的眼睛,蕴了清冷又勾人的光。
懵懂纯欲眼神仿佛要看到男人心里去。
“阿樱,你比程氏厉害多了。”赵长渡几乎是瞬间燥热起来,浑身血液被她勾得沸腾,直冲某处而去。
偏偏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长睫犹如蝶翼展翅,樱桃小嘴一张一合,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御夫。
这小姑娘,她不会御夫,谁会?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能将一个姑娘家无辜单纯不知世事的魅力拿捏到恰到好处。
她早已经人事,还怀着他的种。
可她在这事儿上露出的纯洁,叫他恨不得将她撕毁揉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