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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隐越说,越笑,声音逐渐癫狂。
“赵世子,你全然被顾樱骗了,重生后她明知道你将来会位高权重,所以才故意勾引你,嫁给你为妻,你这是,被欺骗着捡了个破鞋啊。”
赵长渡全身气血翻涌,猛地攥紧拳头,眼底瞬间腾起一阵黑雾。
那些话一字一句钻进他脑子里,刺得他心口发麻。
不是没有过迷惘,也不是没有过不信,乍一听到这些,他脑子里空白一瞬,随即恼羞成怒,暴起将江隐打得头破血流,就是厌恶这些话从那个男人嘴里说出来。
他宁愿相信他是故意说来骗他,离间他与阿樱的。
可……转念一想,他曾经不止一次疑惑过的那些细节。
阿樱每次未卜先知的对他提醒……
还有她曾经草包废物的名声,再一对比,如今这富有才情,知书达礼的伯府闺秀。
越想,男人脸色越是沉得恐怖,顺手便将床边的瓷杯狠狠掷在地上。
怀安听到屋里传来一尖锐刺耳的声音,吓得直接推门而入。
抬眸看见坐在床边气息森冷的男人,心脏骤停了一拍。
一时,又惊又喜。
“真是老天保佑!爷!您可算醒了!您知不知道,这些天我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喜出望外的跑过去,恨不得直接一头栽进男人怀里。
赵长渡淡淡的横他一眼。
怀安生生顿住脚步,眼里仍旧写满了欢喜。
赵长渡眉宇阴沉,薄唇微张,声线带着几分刚醒来的嘶哑,“阿樱呢?”
怀安兴冲冲道,“少夫人在陪小世子呢!”
听到这话,赵长渡眸光一滞,冷硬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什么?”
孩子,出生了?
怀安一面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一面取了披风来与他披上,笑道,“爷您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还不知道吧。上个月,夫人便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只是不小心闹了一场火灾,夫人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又受了秋雨的寒气,便带着孩子挪到了灵犀阁那边先住着,不过现在好多了,在疆公子和咱们夫人的照料下,夫人身子康健了许多,小世子也养得白白胖胖的。”
想到什么,怀安又开心道,“咱们小世子长得,啧啧啧,那真是活脱脱的妖孽一个,跟爷您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赵长渡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一瞬。
短短数息,各种情绪如同藤蔓一般在心中交织成密密麻麻的网。
诚如江隐所言,他的确爱阿樱,生生世世想与阿樱做夫妻。
为了能回来看这个他与她的骨肉,他奋不顾身的将羌族打回老巢。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阿樱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死后又重生的人,还与江隐……有过那种关系。
难怪她一直跟他强调,她与江隐之仇,非他死不能雪恨。
无论他怎么询问,她都不肯说出她与江隐之间的关系和仇恨。
现在想来,那时,她就已经在骗他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明知道她在骗他,依旧心甘情愿娶她为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