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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隐生生被女子推出了房门,站在门口拍着门框。
“阿樱!阿樱,你开门,让我进去!你身子还没好全,不要生气!”
顾樱泪水朦胧的紧闭房门,身子背对着门外的男人,滑坐在地上,“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
江隐无奈的翘起嘴角,宠溺道,“好,我走,你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
……
顾樱一夜没睡,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人还坐在地上。
屋子里炭火熄了大半,那种浸入骨髓的寒冷从门缝里渗进来。
她颤抖着牙关,从地上起身。
海棠就是这时候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进来的。
“哎呀,姑娘,你这么在这儿坐了一夜!”她着急忙慌的将药碗递到她手上,秀眉蹙得小山一般,“快,先暖暖手,奴婢这就去准备新的炭火来。”
顾樱将海棠拉住,冷得直发抖,“海棠……江隐呢?”
海棠叹口气道,“江公子在书房呢,昨夜也一夜没睡,要奴婢说,姑娘,你不是一直喜欢江公子么,如今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要你答应嫁给江公子,不就名正言顺了么?只要奴婢不说,江公子不说,姑娘便能清清白白嫁给他,谁也不知道不是么?”
“我……”
“姑娘莫怕,有奴婢陪着你呢。”
顾樱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喜欢江隐,又不喜欢,这种感情很莫名其妙,可她昨夜思来想去,又觉得喜欢他更多一点。
他现在待她这么好,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么?
正如海棠所言,如此名正言顺嫁给他做妻子,谁也不能说她什么。
“我想见他。”
海棠嘴角翘了起来,“姑娘先喝了这碗药,奴婢便找江公子去。”
顾樱点点头,喝了药之后,双手暖和了起来,身上也多了几分暖意。
屋子里炭火很足,没过一会儿便暖意融融得仿佛春天。
江隐过来的时候,她小脸微微泛红,忐忑不安的问他,“你真的愿意娶我么?”
江隐微微一笑,看着身前女子那久违的羞涩,心口竟有几分难言的酸涩,“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顾樱羞赧的捂住他的唇,“别发这么重的誓,我……我相信你的。”
江隐顺势握住她的手,心窝里一软,“阿樱,对不起。”
顾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对不起,只是瞧着他眼尾泛着的泪痕,着急的心疼起来。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
“那你,你怎么哭了?”
江隐轻笑一声,眼中泛起一片酸涩,“我只是,太高兴了。”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呢?”顾樱无奈一笑,弯起漂亮的眼眸,心里柔软一片。
江隐只觉得心脏被勒得又紧又疼,感叹道,“怎么会不高兴,你终于肯爱我了。”
顾樱到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