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无奈的长叹一声。
闻月当年就是个端庄优雅的女人,三十年的沉淀,她的气质更加沉稳。
可唯独遇到和霍文斐有关的事情时,她会像这样局促不安,眼里还闪烁着慌乱。
近三十年的分离,却没有改变她对霍文斐的感情,这也是个用情至深的女人?
陆尧浅笑:“放心吧,我虽然打了他,但是下手并不重。”
陆尧的不重,只是没将霍文斐打死而已!
刚才两人动手的时候,他是真的怒不可遏,有两拳几乎是下了死手,只怕那家伙得断几根肋骨。
闻月深知陆尧的个性,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你我之间说这个就见外了。”
陆尧苦笑一声,随即又说:“不过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文斐比任何人都固执,他只怕还会再来的。”
闻月一听,也是无奈又无力,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放心吧陆大哥,这几天我会暂时搬到曼听佛塔去住。况且他受了伤,肯定是需要养伤的。”
“嗯,你有去处就好,有什么难处再给我打电话。”
闻月垂眸,苦涩的笑道:“这些年已经很麻烦你了。”
“你没有报复祁湘婷,更没有逼楚菲和景初离婚,我们之间扯平了。”
陆尧故意提起祁湘婷,也是希望她们之间能有个了断。
闻月却是面色一僵,淡淡的说:“陆大哥,你救了我,我从心底里感激你,但是我和湘婷,真的永远也回不去了。”
她这话说得很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尧也不再为难她,沉声说:“我先走了,回去看看菲菲。”
“好。”
闻月看着陆尧的车子离开,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转身回去。
她收拾了简单的东西就亲自开车去了绮梦山,觉得在曼听佛塔住一阵子。
“放过自己,也是一种放生。”
慧心住持微笑道。
闻月苦笑:“这就是为什么我与佛祖无缘的原因。
我六根不净,无法斩断红尘,更放不下多年的积怨和仇恨。”
“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闻月看着慧心,笑得无奈:“住持说的我都懂,可要放下,难于登天。”
慧心住持认识闻月多年,深知她的执拗,所以也不再多说。
她让弟子给闻月泡了一壶清茶,随后便静静陪着。
陆尧那边,回到医院之后就直奔楚菲的病房。
祁湘婷还在病房里,楚菲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霍景初并不在,但右侧的陪护病房能听到秦律汇报工作的声音,想来是在处理公事。
祁湘婷一见陆尧脸上带上,不禁的有些急,等陆尧坐下,就伸手去碰他的脸。
“你的……”
陆尧躲开了她的手,所以祁湘婷的话就哽在了喉间。
“疼。”陆尧语气淡淡,看了一眼楚菲,轻声问:“睡多久了?!”
祁湘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陆尧,嘲讽的笑了:“又为老情人打架了?”
她并不想这么尖锐,可她无法压抑胸腔中的醋意!
陆尧蹙眉,看了一眼熟睡的楚菲,压低嗓音斥责:“你胡说八道什么?当着女儿的面,注意你是个当妈的。”
“我是当妈的,那你就不是当爸的吗?!为了别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还有父亲的尊严吗?!”
祁湘婷忽然站起身,结果头部一阵剧烈的痛,她当即脸色惨白的跌回到沙发上。
陆尧赶紧伸手去扶她,轻斥道:“不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