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贞带着温靖仪离开了。
陈天白白来了一趟,听见两人的争吵,很是感慨。
但不得不说,温敏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温靖仪消失那么久,她根本没必要管的。
甚至,第一眼她都很难认出自己的侄女儿,这种生疏却丝毫没有影响她们的血脉亲情。
或许是她出嫁到这里,相隔京都太远,她对自己的家非常关切。
而且,温靖仪的身世的确太残忍了。
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残害了。
陈天也是才知道,而温终南将她带着孤零零来到这里。
虽然贵为天王殿的殿主,却如此坎坷。
这一切如果都是因为陈天,陈天实在太惭愧了。
出了门,温敏贞变得正常起来,看向陈天,客气的道:
“陈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给你带来麻烦了。”陈天摆手。
温敏贞有些严肃的道:
“一点也不麻烦,我很感谢你将我的侄女送到我的身边。”
“她如今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孤零零的,恐怕即便回到京都温家,也没人认她了。”
“众多兄妹中,我和她父亲的关系最好,我怎么能想到,我那命途多舛的哥哥竟然已经死了。”
“而靖仪落魄成了这样,我如果不帮她,那我真不配活着。”
温靖仪感动的道:
“姑姑,你别这样说。”
温敏贞叹息一声:
“你别多想,刚才吵架并非是因为你,即便没有你,这个家里也就这样了。”
“他们整个孟家全部联合起来欺负我,我早就待腻了,今日破例和他去古董协会,是为了咱们儿子的婚事。”
“既然他们这么无情,那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陈天不解的问: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敏贞拉着温靖仪的手,叹息道:
“当初我和孟观潮在京都相遇,一见钟情,后来不顾家人阻止嫁给他了。”
“他们孟家当时还只是开了一个小诊所。”
“后来是我温家出钱,又在京都通络关系,才建立起来了公司,当时孟家人视我为大小姐,既然公司是我带头建起来的,他们便让我来掌舵公司。”
“而那时候,几乎所有的股份都在我的手里,后来公司壮大,他们提议孟家所有的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股份,我没有多想,就将股份分给了他们。”
“很多年前公司上市了,发展很快,如今规模已经很大,我却成了公司第一大股东。”
“我温家后继无人,早已经不如当年,孟家怕我拿着孟家的公司去救温家,所以包括孟观潮在内的所有孟家人,以及孟家老爷子,他们都想将我的职位和股份都夺过去,这样我就没办法调动孟家的资产去帮助温家了。”
陈天很是遗憾的道: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孟家真是无情啊,这公司本来就是你的功劳,你拿一些资本出来帮助温家,也无可厚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