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如何也等不到所谓的红烧鲤鱼,于是就每天蹲在溪边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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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道士又准时准点送来饭菜。赵文星这些天野得不行,有太多美景还没观赏,连睡懒觉的毛病都给治好了。
吃过简单早饭,赵文星便讲述些道听途说来的传闻。
“听说清山郡有个富贵人家遭逢大难,只剩一个公子哥,那位公子与一女子相爱,不曾想被骗去半数家产,一怒之下将剩余钱财挥霍一空,成了孑然一身的落魄人。”赵文星小声嘀咕,好似生怕被当事人给听了去。其实能来这片紫竹林的,都是全真教地位不低的道士,根本没有香客造访。
赵显徽打趣道:“怎么?同情那位公子哥了?”
赵文星又道:“同情是有点,但更恨那女子。”
赵显徽摇摇头,“我倒不觉得,这个世道,出身卑微的女子如果不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就只能低人一等。”
赵文星赶忙反驳,“可他们完全可以过安稳日子,何必干这种事呢?”
赵显徽笑道:“傻丫头,你生来就是秦王之女,如何知道耕作的劳累,有些人吃不住这种苦头的。”
赵文星很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赵显徽也不强行开导,任由这丫头去胡思乱想,自己则带着小道士往嘉午峰瀑布而去。
今日路上遇到的道士比以往多了不少,基本是平时最喜欢凑热闹的那些年轻小道童。这些孩子见着王重明后,都得毕恭毕敬喊一声师叔或者师叔祖。
小道士正好奇这些家伙为什么都到嘉午峰来了,就见溪边聚集了不少人,议论纷纷。
执掌全真教戒律的陈峙来到溪边,怒喝道:“晨练的时候都到这来干什么?再不走每人罚抄书三千字!”
小道童们这才一窝蜂而散。
如此,才可见瀑布下一方岩石上居然坐了个人。
那人赤裸上身,任由瀑布流水冲刷在后背,只是咬牙死撑。赵显徽分明看出来,此人所用吐纳法与王重明如出一辙。
驱散了道童们的陈峙来到赵显徽面前,拱手行礼道:“让殿下见笑了,殿下之勤奋,令我辈汗颜。”
赵显徽微笑着回礼,然后指了指瀑布下的男子,问道:“陈道长,此人为何在此受罚?”
陈峙解释道:“并非受罚,此人本命王卓,是师父新收弟子,原本是清山郡一位富贵人家弟子,为情所伤后散尽万贯家财,来全真教做出世人。”
赵显徽恍然,原来此人就是赵文星所同情的那个公子哥。
“这样硬撑是会伤及肺腑的,陈道长不管管?”赵显徽问道。
陈峙无奈,“实不相瞒,昨夜小道已经不止一次出手,可都没用啊。”
赵显徽来了兴致,“这好办,交给本世子便是。”
说完,赵显徽一跃而去,将那硬顶瀑布的男子给拽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