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在营帐中写着最新一个月的报告,但心中却有着一丝不名的烦躁,就像有一件非常不详的事情即将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现在坐立不安,随后干脆将笔杆子一扔,站起身来点了一根烟。
在心中隐隐约约间传来了一丝丝疼痛,但并不是生理上的疼,而是不知名的疼。
一口浓浓的烟抽到了肺部,俾斯麦似乎听到了影子对自己说,
“少抽点烟。”
俾斯麦嘴角扬起,自嘲般摇了摇头,但仍是将手中的烟掐灭了。
————
躲藏在人群的罗兹并没有脱离现场,士兵们将整个集市封锁了。
他们手持着罗兹的头部素描画像,一个一个、一家一户地在检查在场的所有人。
无奈之下,罗兹只能躲到了其中一户人家的家中。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破落贫穷的家庭。
从角落里布满的蛛网和桌上的灰尘就能看出这里的家主并不是一个经常打扫卫生的人。
小小的房间里零散地堆放着杂物,反倒是地上横着好几个空酒瓶。
“看来这里是一个酒鬼的家。”
罗兹轻声自语道。
这个小房子里一眼就能看出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相信都是被酒鬼拿去典当后换酒喝了。
而正如他所想,那张布满着污渍的床上躺着一个不知道是清醒还是在昏睡中的醉汉。
他浑身的酒气,床单上和床下的地板上甚至还有一些让人反胃的呕吐物。
但罗兹别无选择,与其暴露在那些明显冲着自己性命来的士兵面前,自己现在只能躲在这里。
这空旷的房中除了酒鬼的床下,只有一个衣柜。
罗兹细想了一下,躲到衣柜里固然是稍许干净一些,但也更容易被发现,随后便脱下了围在身上的围巾,压在了酒鬼的手臂下,形成了一个遮盖的帘子。
强忍着恶心和反胃,钻到了酒鬼的床底下。
从墙壁破洞里还钻进来了一只老鼠。
罗兹与这只精灵的小老鼠大眼瞪小眼之后,小老鼠便沿着墙壁,从另外一个破洞中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