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在看这一页?你觉得怎么样?”
端着茶壶和几个茶杯的屋主无声地从房门外走了进来,来到了乔特布朗的身后。
乔布特朗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太喜欢,很诡异的感觉。”
“哈,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类似这样的作品?”
屋主反倒兴奋了起来,捡起了乔特布朗刚刚放下的书,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了双腿,斜靠着那张沙发上。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副肮脏的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那副眼镜有着长方形的小镜片与木质的镜框,古老且落俗的样式令人惊讶。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一页的插画,宛如抚摸着爱人的秀发般令人感到了毛骨悚然。
“当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居然感到了一种热血沸腾。
你看,这画中的屠夫所做的事情是否有罪呢?
屠杀同类的在我们看来是有罪的,但是在那个国度中却是神圣的。
我们不应该用我们的观点来揣摩对方的思想,而应该像我一样去欣赏它。
看到那个被切碎的家伙了吗?
我每次看这一副画,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屠夫的大斧砍落了他的大腿,长凳上是他的脑袋,而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只胳膊。
你看这个切割的断面,是多么的神奇。”
屋主说着说着,似乎沉醉在了令他自身狂喜的想象中。
每一句的话语都刺激着不明所以的众人,起居室中的气氛越发变得压抑且诡异。
他说话的声音却没有抬高,反而将自己的声线越压越低,宛如一种暗夜中的呢喃。
种种令人不安的因素聚集在一起,一种原本隐藏在心底的恐惧生动鲜活地慢慢从心湖中荡起了浪花。
无可厚非的是,屋主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的正常;他的性格似乎有着明显的扭曲,甚至在精神的方面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缺陷。
他所说的话用一种绵软无力的方式如同微风般渗透进入了众人的脑海,从而影响着他们从小建立起的世界观。
呢喃和低语,嘶呀的嗓音远比刺耳的尖叫还要可怕。
当希芙听到了这里,已然受不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小幅度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