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瑞无语的摆了摆手,“别这么阴谋论,我是想弄他一下来着,一直忙着稳定公司还没来得及动呢,他自己先垮了——你看我这几个月有空琢磨别的吗?”
“也是。”秦广林想想确实是这样,这几个月忙得底儿朝天的,稳自己的事都难,哪有空去费心费力搞别人。
排除这个可能后,关于余乐回来的事他就真猜不出为什么了,干脆直接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去年十月七号,孙文走的前一天,余乐来找过我。”陈瑞顿了顿,继续道:“他没说什么事,就坚持要了我家附近的地址,然后冒着大雨跑过来请我吃饭——那天的暴雨挺大的,很多路都淹了,我家那边积水直接没到膝盖,当时还纳闷这小子有什么毛病,趟着水,全身湿漉漉地跑过来——”
秦广林回忆一下,顿时想起了那天的情况,确实是大暴雨,他担心暴雨持续到第二天没办法上班,结果晚上就停了,第二天虽然没再下大雨,但前一天的积水太多导致交通没有恢复,他还因此迟到了。
也是那天晚上,孙文打电话告诉了他决定出走的事。
“——他在旁边的必胜客等我下来,一个劲儿的道歉,眼珠子红红的,差点哭出来,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然后他说了孙文要带他们一块儿离开的事……啧,当时这话说得挺晚了,第二天就要上班,那时还是暴雨,告诉我这个消息和没告诉一样,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宿没合眼,等着第二天看还能剩多少人。”
“后来我就在办公室坐着,看着你们……不,他们一个个过来上班,最后连我在内只有六个人,我这心拔凉拔凉的,你当时迟到了还记得吧?搞得我以为你和孙文那小子一起走了,等你拿着伞到公司的时候,那感觉……”
陈瑞拍了拍秦广林的肩膀,长叹口气,“扯远了,说回那天,余乐说还想留在公司,还想跟着你学画画来着,他知道孙文做得不对,但孙文要带他走,他拒绝不了……反正和我说了挺久的,我也没听进去,大概就这样。”
“所以……是看在那天的份儿上把他招回来的?”秦广林问。
“有一部分原因是。”
“另一部分呢?”
“看在他对漫画的那份儿热情上。”陈瑞笑了,“我能看出来,我和他是同一种人。”
“我不是吗?”秦广林不知道他这同一种人是怎么定义的,只感觉这货的中二之魂好像又要重新燃起来了,“你这同一种人……怎么说?”
“你当然不是,漫画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伟大的,有人愿意为它砸上自己的一切,比如我;有人只当它是一份工作,只要能赚钱就行——比如你。”
“呃……这个确实,你厉害,你砸吧,我把钱赚好就行了——我就是个俗人,你努力。”
“哈哈,俗归俗,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想做出来受欢迎的作品……说这么多,就是想你能多教教余乐,虽然之前做过一些错事,但他和孙文不一样,我觉得他应该有一次悔过的机会。”
“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能拒绝啊……要不要给我涨个培训费?”
“……”
……
下班接了何妨回家,秦广林坐在沙发上看何妨在厨房切菜,手里拿个苹果在那啃。
“我有个快递在楼下,差点忘了,去帮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