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姐,以后,我一定改!”
这些话,他说的非常诚恳。
“说什么对不起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呀,就是怕我吃亏上当。姐姐我懂的……”
苏锦笑着给拍掉了肩旁上灰尘,这小子,刚刚都钻哪了呢,闹得满身是灰。
“收拾好了是吧!收拾好了,就走了。我让人送了一套新的床具过去,快到了,我们赶紧过去了……”
依旧靳恒远背苏锦,苏暮笙跟在身后,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下到底楼,苏锦才坐进副驾驶,暮笙把旅行箱放入后车箱,也正准备上后座,有人叫住了他:
“苏暮笙
!”
暮笙转头看,浓眉一起皱起,竟是苏暮白最好的朋友:盛楼找来了。
小的时候,暮笙和盛楼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只是,自从他们离开苏家,以前比较交好的朋友,都断了一个干净。
“盛楼哥,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出于礼貌,暮笙还是像幼时那样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把正准备坐回驾驶座上的靳恒远的注意力拉了过去,他缓缓转过了头,看到了盛楼隐隐挟怒的脸孔。
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盛楼呢,立马感受了一种被逼视的灼灼感,本能的往那个方向扫视,一见上那清冷深深的眸光,不自觉愣了愣,一股无法自抑的震惊,还是从脚底心冒了上来:
“你……”
……
盛楼这几天一直在找苏锦,找不着啊!
这中间,因为公司有事,他出差了一趟。
在外地时,他仍关心着暮白的情况,几次打电话问。
苏老爷子说:“醒了,烧也退了,可要转院。
“我们打算把人送出国去治疗,总不能让暮白就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吧……
“暮白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毁了,他是我苏家唯一的希望了……
“可那孩子,自醒来,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之后,精神就一直很颓废……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美国那边的医院,我们已经联系上了,后期的恢复绝不能落下……”
昨天,他出差回来,去医院见了暮白。明后天,他就要去美国的。
再见暮白,盛楼几乎潸然泪下:他的精神状况真的很糟糕,满脸的青髭,一脸死气,整个人极度消极。
“暮白,你想就这样放弃自己吗?不可以的。你得振作起精神……”
盛楼劝他。
可暮白表现的很冷淡,不肯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这样的苏暮白,让盛楼觉得陌生。
从小到大,苏暮白都是那种斗志昂扬的人。
他一直一直很会为自己定目标,并为了这个目标不断奋斗。
他从来是乐观的,积极向上的。
可现在的他呢,就像一个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受了伤的小孩子,只想缩起来,暗自舔伤。
他吼了他一顿。
非常愤怒的一顿吼。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这么吼过苏暮白。
因为他做的事,他永远是以他马首是瞻的那个跟随者。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领头人,也会垮掉,这让他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