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
苏锦梦呓似的重复了一句。
对哦,刚刚靳恒远来保她,把她骂了,把她打了,那模样,比于万福还可怕。
想来他已经悔死娶她了吧!
可那人,根本不是她男人好不好?
她至始至终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没男人。”
她闭了一下眼,脱口应了一声。
“嗯?你没男人,那我算什么?”
一片黑暗当中,那个温温的悦耳的声音钻进了耳朵,没了刚刚那种严叱利喝,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
是靳恒远在说话。
怎么回事?
刚刚他还在冲自己大发雷霆呢?
转眼就变得和颜悦色了?
她睁开眼,环视了一圈,是啊,还是派出所的办公室里。
和先头不同的是,之前她是坐的,现在她是躺着的。
她摸了摸额头,头发上包了一圈白纱布,这是什么时候包上的?
发生过什么事了?
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疑狐在她眼底泛开来。
她呆呆了一下,目光再一动,只看到靳恒远站在头顶后面不远处正和另一个民警握手:
“麻烦你们了!这件事,我会和他们私下解决的!”
“客气客气!”
那民警笑着说。
苏锦看到苏暮笙从门外走了进来,冲靳恒远张望:
“姐夫,可以走了吗?”
“嗯,帮我把公文包拿着。”
靳恒远应了一声,把手上的包递了过去,转身走向神情愣愣的爬坐起来,还在摸不着头脑的苏锦:
满身的狼藉,头上,身上,手臂上,全是血迹斑斑的……头上的白纱布上也沾着血迹……一阵阵异味,飘散过来,难闻的厉害……
“走吧!先去医院!”
他来到她面前,用手轻轻在她脸颊拂了一拂,捋掉了一些脏物。
苏锦还是怔怔的,没反应过来啊!
“怎么了?发什么呆?你这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不会是被人打傻了吧!”
他摸她额头,鼻子微皱,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
她躲了一下,有点无法适应这种亲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墙上的壁钟是十一点四十分,她摸了摸头发,这时间有点不对啊!
“你小晕了一会儿,正好派出所对面有一家医疗门诊。刚有医生过来给你看过。她说问题不大。不过还是建议我们去拍个片子看看……”
他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
可……
“还是不对啊,靳恒远……”
她努力眨着眼睛,眼前的他是这么的温温可亲,那刚刚冲着她咆哮的男人,那个嫌弃她的男人,哪去了?
“怎么不对了?”
“刚刚你……”
没把后面那些话给说出来。
她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看到的画面,可能是梦境。
否则,他怎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
老人都是这么说的:梦境往往和现实是相反的。
“刚刚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