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脾气,倒真是和萧璟珩相像的厉害啊!
认准了,就绝不动摇。
她在心头叹息。
事情闹到这个地部,理亏的成了她?
她有点不甘心:这苏锦可是苏家人,苏家和萧家结怨这么深,她本来就不该来和萧家结这门亲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当然,她也的确说了一些侮辱人的话。
这全是那个楚太太误导的。
事实上,外头的传言,真的很不堪。
可谁晓得,那全是假的啊!
“呃……苏锦……这样的啊,人在急怒之时,难免会有激愤之词。
“世上的事,又是真作假时假亦真,假
tang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有时真的很难弄清楚。
“这一次,我片面的相信传言,是我判断失误,刚刚在言辞若有冒犯,请包涵体谅。
“所谓关心则乱,正是这样的……”
萧至西将病历合上,双手轻轻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才把最后一句话给说完了:
“对此,我可以向你道歉。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成为萧家的媳妇……”
这人,倒不像那萧至南,得理就不饶人,没理也能争出道理来。
在证据面前,她没有推卸责任,马上委婉的作出了道歉,态度还是良好的。
这样一个结果,至少表明,苏锦今晚受的委屈,没有白受。
“那我仍也是那么一句话:你承不承认,不重要。”
苏锦听完,同样寸步不让的回敬了一句,还挑起了骄傲的下巴:
“并且,我们会用行动证明,就算没有您的祝福,我们一样能幸福。
“三姑姑,男女之间的事,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个中的冷暖悲喜。外头人还是别横加干涉的好。
“因为,您不是当事人,您也不可能代替当事人而活。
“只有当事人觉得好了,那才是真正的圆满。外人的感受,永远不可能成为当事人的感受。
“尊重别人的选择,这是每个人都该做的事……”
萧至西其实很想驳倒她,可是,细一想的话,这些话,其实是挺有道理的。
因为潜意识中的某种认同,她竟一时无语。
“恒远,我们回了。”
下一刻,苏锦已然转过了头。
“好!”
靳恒远看了一眼萧至西,沉默了一下,欲走未休,转身又说了几句:
“三姑姑既然认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苏现在还是姑娘身,但不代表以后她会一直是。
“所以,这份病历,就留您那边了,以后万一家里还有人这么猜想,还烦三姑姑帮忙解释一下。
“三姑姑在部队是出了名的公正之人,相信,这事有您说给其他人听,更有说服力。
“再见!”
一欠身,他牵着苏锦的手就往外走了出去。
“……”
萧至西瞪着手上那病历,顿时头疼死了。
这死小子……居然把这麻烦扔给了她?
真是够老奸巨滑啊!
铁索一直靠在边上,好以整暇的看着这一幕幕,唇角是好玩的笑:
他老妈,又被表哥欺负到了……
“小铁,你说,你来说,我……我这是做错了?这小子娶的是苏家的人,我生气难道不应该吗?”
萧至西拍了拍那病历,气得直咬牙,总觉得心脏处有一团火,哽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硌得她难受极了。
铁索上前,拍了拍母亲那宽阔的肩膀,满口尽是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