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年看着她道:“那是你妹妹,怎么处置,由你说了算。”
佟裳冷哼一声道:“要臣妾说,就杀了她一了白了。”
察觉到腰上的手有些僵硬下来的,佟裳轻笑着道:“皇上还说要臣妾处置,臣妾不过随口说了一句,皇上就吓成这样,看来您还是舍不得她。”
夜重年笑得讪讪的,“朕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你高兴就成,只是眼下要动她,未免有些牵强,没有证据,皇后的证词作不得数,她又在牢里死不认帐,糊里糊涂办了,也会被人说嘴,现在是非常时期,易大人在前线,朕身边只有一个常满贵可用,大臣们那里也得有人时时监视着,东厂的人只有易恒能调派得动,袁江虽有些小毛病,可贵在忠心,朕还得用他。”
其实,佟裳也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皇上迟迟没处置佟佳惠,就代表了他的态度,袁江已经复用,想来离佟佳惠出来也不远了。
佟裳垂了眸,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道:“皇上自己决定就好,臣妾这里没什么要紧的。”
夜重年见她不高兴,扳过她的肩,让她看着自己,“别生气。”“
“臣妾没生气,皇上也有皇上的考量,臣妾知道,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就下去了,一会还要去裴妃那里看看。”
佟裳对他蹲了个安,转身去了。
出了养心殿,常满贵忙招呼着底下的人抬轿子来,“天气热路上不好走,奴才给您备了轿子。”
佟裳温言道:“多谢常公公了,这次皇上去热河,要劳烦常公公多照顾着皇上些。”
“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佟裳道:“常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按理说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只是皇上的性子大大咧咧,偶尔任性,若是做奴才的再不提点着些,一昧由着他胡来,到时闯出祸来,又让皇室跟着没脸,我倒没什么,不过回头若端淑太后问起责来,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常满贵低了头道:“奴才会时时记着娘娘的提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佟裳恩了一声,抬头看见他们抬着小轿过来,她没急着上轿子,而是道:“刚才袁公公进去回话,我听着那意思好像他一直在替皇上做什么事?他不是都调到热河去了吗?怎么手伸得这么长?”
常满贵呵呵一笑道:“袁公公三头六臂,手眼通天,手伸到宫里又算什么,就是他想伸到军营里,那也是易如反掌啊。”
佟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明白了,原来袁江一直在插手军营里的事,那江慕允的消息是不是他透露的呢?
佟裳猜测着,回头看了常满贵一眼,其实这些话他大可以不跟她说,他这会递了橄榄枝过来,佟裳自然是领情的,顿了顿道:“世上的事真是不公平,常公公这样一心为主的没落着什么好,那些讨巧卖乖的反而爬了上去,常公公若不是这两年只顾着辅佐皇上起居,那西厂的位置哪轮得到他啊。”
常满贵呵呵一笑道:“奴才年纪大了,不想折腾,守着内务府好好侍候皇上也就是了,奴才倒是不眼热西厂的位置,只是耐何袁公公眼里忒容不得别人些,连易大人都不看在眼里,何况奴才们呢?”
佟裳笑了笑道:“原来他的目的是东厂啊。”
常满贵笑着道:“何止啊,他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佟裳虽然诧异,却也不意外,她道:“我知道了,多谢常公公提点。”
“娘娘客气了。”
佟裳转身上轿子,常满贵亲自过来搭了把手,送她上去,“奴才恭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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