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苦笑着道:“可能是要走了吧,总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放心不下。”
提到伤心事,裴妃也不再说话了,说得多了怕她伤心。
素澜端了蜂蜜水过来,“娘娘才吃了苦药,喝些蜂蜜水压一压吧。”
佟裳忧思一会,说道:“裴氏的婚事定下了,我这两天召她进宫商量一些细节,尽量宜早不宜晚,省得夜长梦多。”
裴妃道:“虽是宜早不宜晚,可也总得有个礼数,若裴氏不计较,那快一点也使得,只是……总怕委屈了她。”
佟裳道:“她如今巴不得早日脱离苦海,哪里还管这些。”
裴妃道:“那就由姐姐作主吧。”
“我怕我走了你当不了家,回头这门亲事就黄了。”
裴妃点头,“还是姐姐思虑得周全。”
商量好裴氏的事,佟裳便起身告辞了,临出门的时候,她又朝窗外那支荷花看了一眼,心思有些复杂。
皇上到热河后,宫里一切趋于太平,裴妃的身子也在静养中慢慢恢复着。
这日,佟裳早起觉得精神不错,见外头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的意思,她愉悦道:“晴了这么多天,总算有场雨了,今年旱情严重,再不来场及时雨,百姓的日子可要苦了。”
张婆婆见她往外走,说道:“就要下雨了,娘娘不在宫里,要去哪里?”
佟裳道:“有阵子没去给太后请安了,皇上不在,我这里更是不能错了规矩,省得回头被她的挑理。”
其实佟裳过去,还有另一宗事要办。
素熙那天来了后,她有意把那件事往后压了压,为的就是皇上刚走,她便提这件事,让太后以为,她是有意避开皇上,私自作主,太后本来就对她有意见,要是知道她插手长公主的婚事,会对她更有成见。
张婆婆朝外头看了一眼道:“就要下雨了,娘娘要去,也坐顶轿子再去吧。”
她召来轿子,吩咐平儿好生侍候着去。
寿康宫一如从前平静,佟裳这两次来,已经鲜少能在外头看见二皇子跟德灵的的影子了,大概是有意避开了吧,佟裳猜测着,经人通传后来到内室。
暖阁里换了香妃竹帘,阴沉沉的天气笼着层乌云,透过竹帘照进来,也只得一层晦暗的光线,空气中有种熟愁的迦南香味,闻着有些发苦。
佟裳扶着平儿进去请安,“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安。”
端淑太后捻着佛珠坐在那里,脸上叙了层笑意道:“你来啦,坐。”
佟裳谢了座坐下,端淑太后道:“外头就要下雨了,你还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佟裳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多日不来请安,臣妾担心娘娘这里有事,特地过来看看。”
端淑太后笑着道:“哀家一把老骨头了,能吃能睡的,能有什么事?倒是皇贵妃近来看着憔悴了不少。”
佟裳孕后期有些浮肿,气色看着不大好,佟裳低头道:“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妾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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