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梳洗好打算去睡,突然听见门口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她与平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谁啊?”
平儿安抚好佟裳,过去开门。
“娘娘,是奴才。”
听出是福海的声音,佟裳披了衣服从里头出来,福海一向处事谨慎,若不是有要紧事,他不会这么鲁莽。
平儿打开门,福海低着头站在外头,见了她行了个礼道:“娘娘,江福海跑了。”
佟裳心下一沉,蹙眉道:“宫正司有重兵把守,层层卫所,他一个小太监,又身负重伤,怎么能让他跑了呢?”
福海道:“本来好好的,奴才也已经跟宫正司的人交代过了,只等合适的时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掉他,可谁知寿康宫里突然插手过来,将江福海特别隔离了起来,奴才等一时不好下手,就想暂缓两日,谁知刚才来人回说,江福海自己弄断了栏杆,跑了……”
宫正司的铁栅栏,每根足有指头粗细,都是精铁铸成,他用什么方法把那栅栏弄断的,佟裳已经不想去细揪了,皱了眉道:“各处都找过了吗?”
江福海道:“宫正司那边怕担责,还没有声张起来,所以奴才已经提前派了人去搜了,最好赶在宫正司的人到之前找到他,以免他坏事。”
佟裳也担心他将她的事说出去,一时紧张万分,轻轻握了拳道:“他受了伤跑不远,再多派些人手去搜,另外……他这个时候出去,必定是破釜沉舟,去他最想去的地方找找,兴许会有眉目。”
按长公主说的,若贵妃跟江福海真有那层关系的话,他跑出来,必定第一个要去找的就是贵妃,而贵妃一旦知道自己怀孕的秘密,那她跟裴妃的计划可就全盘皆输了。
佟裳一想到这里,心脏狂跳不止。
福海道:“奴才已经派人去景和宫蹲守了,只要他一出现就跑不了。”
佟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你做得很好,快去吧,有消息再来回我。”
“是。”
看着福海的身子淹没进夜色里,平儿关上方门,扶她进去。
佟裳受了这样的惊吓,根本无心再睡,让她把暖阁的灯点上,穿了衣裳转身去暖阁里坐着。
平儿劝着她道:“娘娘别担心,江福海已经是哑巴了,就是见了贵妃,也说不出话来。”
佟裳却不敢调以轻心,心事重重坐在那里。
夜色中,景和宫的高墙显得格外地高些。
红墙被雨水冲刷一新,四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来,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方捡起一块石头往墙上敲了两下,里头很快传来回声,“江福海,是你吗?”
外头的人没声音,贵妃有些担心,又问了一次,“是你吗江福海?你说话呀。”
贵妃朝墙头看了一眼,就在她几乎失望的时候,突然,一个团纸扔了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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