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年富韩文秀几人谋划,弄到药水,也得几日。
来得及。
云柔柔默默在心头盘算着,面上依旧凄楚,叹道:“谁能想到云晚意如此狠心,害了我还不够,连您这生母都不放过。”
“还有淮安侯府其他人,受了您和苏家那么多好处竟过河拆桥,等我嫁给三皇子,就把您也接过去孝顺。”
苏锦欣慰的点头:“好,我还给您准备了嫁妆,你先回去,我在这儿没事的。”
……
母女二人互诉心肠,也被云晚意派来盯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她正准备睡下,听到这消息哈欠连天:“这云柔柔,就非要打乱我的瞌睡,一会儿韩文秀,一会儿苏锦。”
“小姐。”立秋汇报完情况,压低声音道:“二小姐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她若真把大夫人当母亲孝顺,前几日就该去看望了。”
“寻这个时机去,肯定有所图谋,我们用不用插手?”
结合前因,云晚意早就猜到云柔柔的企图了:“她和苏锦一样,受万般宠爱长大却自私自利。”
“她去这一趟,无非是算计云年富韩文秀对我下手后把她供出来,她能让苏锦拼死保住她一命。”
“还真是……算计。”立秋都被这无间断的勾心斗角恶心到了:“那咱们该怎么做?”
云晚意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吴大贵和连珏的事,暂时没新线索?”
立秋缓缓摇头,不忍看到她眼底的失望。
尽管她们派出所有人手,立秋甚至不顾云晚意的规定,悄悄让镇北王手下的势力插手,都没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不管是吴大贵,还是连珏都没有,仿佛这些人重未在世间出现过!
她私下和寒露说起,两人都猜测吴大贵一家子,压根就不是被大夫人派人带走。
那对老夫妻的猜想,也没准是那些人故意让他们听到,专门用于误导别人的!
毕竟大夫人脑子简单,不可能做到如此周密,查无可查。
她们知道云晚意对这件事的看重,也不敢把这猜测和云晚意说。
可她们忘了,聪明如云晚意,已经隐约猜到了一点:“没有任何线索,不像是苏锦能做到的地步。”
“你说,这里头会不会还有别人参与?”
“这……”立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人,无非是可能知道内情的云苏两家。
“说出来,对于云家我早就死心。”云晚意说到这,顿了顿,苦笑道:“自从知道连珏的存在,我对苏家,也早就抱有防备。”
立秋见她这么说,只好把和寒露的猜想说了出来。
“我也这么想。”云晚意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分出一部分人,查云苏两家,我不信他们能大变活人!”
现在的淮安侯府可谓热闹至极。
一方面是淮安侯府本来的几人,一方面是林州云家来的一大家子,现在又加入了云年富韩文秀几人。
诡异的是,一连两日,这些人都相安无事,维持了一种十分平静的平衡。
林州云家包括老太太逐渐给老太君云恒益面子,老太君母子乐意和林州云家扮演和睦。
更别说韩文秀云年富几人了,在云家打杂,一幅任劳任怨,只想看着养女好过的样子。
可惜,这种平衡维持了没有三日。
第三日一大早,云晚意还没醒,立秋就急急燥燥的进门通报,有消息了。
不管是连珏还是消失的吴大贵一家,都有了消息。
云晚意一下子从半梦半醒间惊醒:“你刚才说什么,赶紧全部道来!”
“小姐,几个好消息呢!”立秋虽然急躁,却满是喜色。
还没开口,云晚意就打断道:“先说连珏!”
立秋使劲点点头,道:“您猜的没错,连珏她正是您的生母,更准确的来说不止是您,还有三位少爷,都是连珏和侯爷的孩子。”
“我们的人查到了当年最关键的证人——那个为连夫人接生的稳婆,知道真相的人一个个暴毙,那稳婆因为变故投奔亲戚,这才逃过一劫。”
“只是小姐无法看到她了,在来上城的路上染上风寒,年岁太大实在是无力回天,好在她死前,把一切都说明白了!”
“继续。”云晚意周身因为兴奋,带着微微的颤抖。
真相,很快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