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见犹怜还要惹人怜爱。
“晚意,圣上面上岂能失仪。”常景棣半真半假的责备了一句,转向皇上道:“请皇上恕罪,晚意心急之下失礼了。”
“她也是担心你,无妨。”皇上咬着牙,声音明显沉了很多:“云晚意,你先起来吧,孤会好好询问林逸的!”
“是,多谢皇上。”云晚意擦了把眼泪,起身站到常景棣跟前。
“王妃对王爷一腔真心。”皇后不知道云晚意的目的,话却是在隐隐向着云晚意:“真叫人感动。”
“你放心,皇上疼爱幼弟,不用你相求,也会给镇北王问清楚的。”
“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体恤。”云晚意面上的泪痕没干,声音依旧含着哭过的鼻音。
皇后扫了眼皇上的表情,道:“你们二人新婚拜会,不能在本宫和皇上这儿耽搁时间,赶紧去给太后请安吧。”
皇上并未说什么,算是默认了皇后的决定。
常景棣和云晚意行礼告退,出了勤政殿,里面忽然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皇上在盛怒的时候,摔了东西泄愤。
“你这一招,有些危险。”常景棣听到里面的动静,低声道:“皇上偏向林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
“把林逸召来稍微一问,你这话就无法站住脚。”
云晚意俯身,看似在为常景棣整理衣领,却是在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话:“王爷莫非忘了四星围月的事?”
“我主动说出天降大旱,断了常牧云和林逸间的打算,皇上那时候就对他们二人怀疑了。”
“一个是司天监监主,一个是皇子,两人暗地里联手,这才是皇上最为忌惮的地方。”
“所以,不管林逸如何解释,皇上心头始终会觉得他在说谎,更偏向于我的说法!”
“你在赌?”常景棣轻笑道:“可这人心啊,最是参不透。”
“如何参不透?”云晚意狡黠一笑,起身推着轮椅继续往前:“您的身子被太医多番证实有问题,林逸两人却是好好的。”
“换而言之,在皇上心中,您暂时构不成威胁,否则他早就下别的死手了,反倒是常牧云。”
常景棣会心一笑:“这么说,你早有打算?”
“对。”云晚意笑过后,眼中浮现些许恨意:“不怕王爷知道,我要让常牧云一无所有,被信赖的人背叛,失去最想要的东西。”
“最后沦为摇尾乞怜的狗,死的越惨越好!”
“我知道,你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常景棣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不会让他简单死去。”
立秋和惊蛰跟在后面,两人看着主子的互动,对视一眼。
立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侧头问惊蛰:“你有没有觉得王妃和王爷之间,哪儿不一样了?”
“是有些不一样。”惊蛰摸着下巴,疑惑道:“从前王爷再炙热,云……王妃也不会回应,更别说主动给王爷整理衣裳,离得这么近。”
昨晚新婚夜也没睡在一起啊,关系怎么忽然就近了,成婚有这么大威力?
立秋一看惊蛰,就知道他也想不通,道:“算了,主子们关系亲近是好事,该庆幸的。”
惊蛰点点头,转而若有所思,道:“昨儿大婚,怎么没见王妃身边的显眼包?”
“什么显眼包?”立秋一顿。
“就那个。”惊蛰挠挠头,道:“又爱笑,又很嚣张的。”
“双喜?”立秋后知后觉,道:“她被林州云家的人挟私报复,受了重伤,不想见人。”
“啊?”惊蛰眼神暗了暗。
立秋没关注他,继续看向前面的王妃和王爷。
几人抵达寿宁宫,邱嬷嬷一早就守着了,笑吟吟上前请安;“恭贺王爷和王妃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