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叫那弹琴的停下。”云晚意忍住反胃,道。
死士奇怪的看了眼她,赶紧进屋通报,紧跟着,屋内的琴声戛然而止,常牧云拖着被疼痛折磨的身子,快步走出。
眼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云晚意!
看到真人就活生生在这儿,常牧云有一瞬间的怔神。
随即,愣神变成了狂喜:“晚意,真的是你吗?”
云晚意蒙着面,也能想到常牧云的表情有多恶心:“别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难道不是你派他们截杀我?”
“杀,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常牧云闻到她周身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贪婪的闭上眼:“我可舍不得杀你。”
“我们俩可要厮守一生一世的!”
“我呸!”云晚意对着前面啐了一口:“别恶心人了,我嫁给镇北王,入了常氏宗碟,是你名正言顺的皇婶。”
“你敢这般放肆,难道不怕皇上怪罪?”
常牧云的确没料到,死士们能把云晚意带回来。
毕竟云晚意的性子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可能顺从,逼急了还会鱼死网破。
所以云怀瑜找上门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让云怀瑜不能伤云晚意的性命。
既然完整的人他没法得到,云晚意残了缺了,他总能和梦中那样,找到接近云晚意的机会!
谁成想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短短时间内,常牧云已经想好了后路,声音阴冷:“云晚意,我既然敢做,必然有后路,皇上不会知道的。”
云晚意暂时没猜出他的打算,口头上自然放肆的很,想以此逼迫常牧云恼羞之下说出计划:“无耻!”
“难怪皇上不喜欢你,这种阴暗恶心的性子,换做谁都不喜欢!”
“继续骂。”常牧云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很享受的看着云晚意的样子:“骂的越难听越好。”
云晚意心中一顿,意识到不对劲:“你这疯子,就不怕王爷再打砸你这院子?”
“一个病入膏肓还被皇上疑心的废人,你当真以为我会怕?”说起常景棣,常牧云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作恨意。
稍即,那恨意变作诡异的光,朝向云晚意:“你说,常景棣喜欢你什么,喜欢你的脸,你背靠苏家的家世?”
“还是说,他看中你那身医术,想通过你治好他的腿疾?”
云晚意不为所动,嘲讽意味更浓:“王爷看中我什么,喜欢我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正言顺,没有算计和勾心斗角!”
“哦,我忘了,这心思龌龊恶心之人,看什么都和他内心一样阴暗,和这种人,无法说得通!”
常牧云被她这番指桑骂槐的话,说得怒火中烧。
可旋即,他就冷静下来,笑意越发诡异:“不管常景棣因为什么喜欢你,你这人是清清白白的。”
“你说,若他知道你被贼人糟蹋,失去清白后,他还会对无价珍宝似的爱护你,疼惜你吗?”
云晚意故作惊慌:“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常牧云一点点逼近,凑到她鬓边嗅了嗅:“镇北王妃在小巷子里,被贼人掳走。”
“失踪的这些时辰里,贼人糟蹋了她,就这么简单!”
“你敢!”云晚意退后一步,避开他恶心的气息:“那巷子里可不仅仅有我!”
“可惜,他们不知道死士是谁的人。”常牧云挑起垂在她肩上的秀发把玩着,气定神闲道:“出了事,那是死士的责任。”
“当然了,你若是现在听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环节。”
“女子名节何其重要!”云晚意黑着脸,道:“常牧云,你太过阴毒了,叫人不耻!”
“王妃还如此伶牙俐齿,看来是不想接受我的好意。”常牧云脸色一变:“来人,把王妃带走!”
“且慢!”云晚意骂过后,做出惊惧的样子,道:“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常牧云很是得意,道:“进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