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别的。
常景棣如今是王爷,朝臣要支持,怎么也是是从皇子中选人。
代皇上监国的六皇子几乎是民心所向,连常景棣也很看好他。
余太师和徐国公这么一来,真的会叫人误会!
云晚意眯着眼,问道:“徐国公和余太师难道不是看好六皇子吗?”
“当然。”余清鸿瞧着她的神色,猜到她心中所想,解释道:“王爷无意那皇位,储位之选当然是六皇子。”
“可皇上做的那些事,实在不妥,怎么说,王爷也是冒着性命为北荣出生入死的功臣,皇上却要卸磨杀驴,用阴狠的毒药对付王爷。”
“实在是叫人不齿,自然,祖父和余太师都向着王爷!”
熙然郡主凑上前,拉着云晚意的手笔,道:“我们女子不管这些,去庄子上避一避也好。”
“你最近侍疾辛苦,也需要好好的放松下,何必在这城中跟他们耗着?”
云晚意想了想,道:“也好,收拾收拾,我们等下就启程,多带几个护卫,免得叫人暗算了。”
余清鸿和熙然郡主还得回去收拾东西,约定了一炷香后在城门口汇合。
几人刚准备走,云怀书从外边急急吼吼过来了:“晚意,晚意,你回来了,你可大好了?”
一个不留神,迎面碰到了熙然郡主。
两人一个对视,都有些不自然。
云怀书避开她的眼神:“熙然郡主,余小姐,我不知道你们也在,大呼小叫实在是唐突。”
“没事。”余清鸿给云晚意使了个眼色,道:“我东西多,先回去收拾了。”
云晚意知道熙然郡主对云怀书有些心思,顿了顿,道:“我要带常嬷嬷一起去,先去说一声。”
空间留给了云怀书和熙然郡主。
熙然郡主知道他们两人的意思,脸色微红,退开两步打量云怀书:“听闻你病了好些日子,没事了吗?”
说起那些病,云怀书脸色沉了沉。
想到自己曾经茹毛饮血,生吃活鸡活鸭,跟猛兽没什么两样,又觉得恶心。
原本,他和熙然郡主的身份就有差别,经历了这一遭,他是彻底配不上熙然郡主了!
云怀书眼眸垂了垂,声音也生硬了很多:“多谢郡主关心,我好多了。”
云怀书语气陡然陌生,熙然郡主何尝听不出来。
她只当他是因为大病过,心情不好,蹙着眉道:“我来找过你几次,可镇北王府说你病的厉害,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云怀书粗声粗气,道:“熙然郡主,我是来找晚意的,你看……”
拒绝继续交谈的意思很明显了!
熙然郡主心下委屈,憋着一口气,道:“我呢,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这阵子,熙然郡主其实也瘦了不少。
云怀书第一眼就发现了,想到自己的经历,他忍耐了心头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没有。”
熙然郡主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她是个倔强性子,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眼眶发涩,一扭头跑出了王府。
云怀书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知道熙然郡主的关心,也知道熙然郡主对他的情愫。
可现在的他,实在配不上了。
云怀书喉头滚了滚,咽下种种不甘,去廊下等云晚意。
云晚意跟算卜子说了几句,回院子只看到云怀书落寞的身影,疑惑道:“你和熙然郡主就说完了吗?”
“说完了。”云怀书顿了顿,抬起稍红的眼眸,道:“晚意,我和熙然郡主之间本就清白,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云晚意更是疑惑。
他们几人在小巷子中遇到云怀瑜的伏击,云怀书挡下生死一剑,差点丢了命。
熙然郡主也是通过那一次,对云怀书芳心暗许,一来二去,云怀书也动摇了。
云晚意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云怀书从玉夫人那边归来,熙然郡主几番来王府求见,奈何云怀书那样子实在见不得人,只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