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撕裂了吧?自己擦点药吧。”
颜悠猛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一张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一把拍飞了贺南飞手里的药膏,恨恨的说:“不用你假好心。我会这个样子还不是你造成的?现在才来表示自己有人性不觉得太晚了吗?”
贺南飞的眸子冷了几分,一股压抑的狂风暴雨在眼底弥漫着。
这些年还真的很少有人这样对他了。
贺南飞走了过去,从地上将药膏再次捡了起来。
“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选一个。”
“我说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滚啊!”
颜悠再次将药膏打掉了。
贺南飞的怒气猛然窜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颜悠扣在了床上,撤下了她的丝带将颜悠的手捆了起来,然后撕拉一声,直接把颜悠的衣服给撕了。
“贺南飞,你这个禽兽!你混蛋!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啊!”
颜悠剧烈的挣扎着,却感觉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撕扯的没有了。
羞涩和难堪让她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
贺南飞却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打开药膏给她涂了上去。
冰凉的感觉瞬间刺激着颜悠的感官神经。
她愤怒,羞涩,难堪,却也感觉到了一丝舒服。
擦上这个药膏果然疼痛减轻了很多。
贺南飞给她擦完药膏之后,直接拉过被子扔到了颜悠的身上,然后离开了床边,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从兜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心里却不知道什么滋味。
和宫雪阳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身心交融,宫雪阳也是那里撕裂了。
当时的他看到宫雪阳疼的那个样子,傻乎乎的说以后再也不碰她了。
他当时给苏南打过电话,结结巴巴的说着,还被苏南给嘲笑了一通,最后告诉他买一管这样的药膏给她擦伤会舒服很多。
紧接着第二天,宫雪阳就接了任务离开了。
他和宫雪阳说,等她任务回来他们就结婚。
他甚至兴冲冲的跑去打结婚申请,对着大队长笑的像个傻子似的说他想要结婚,他要结婚!
宫雪阳是少尉,他是中尉,按照规章制度,他们是可以结婚的。
结婚申请批的很快,贺南飞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开始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在宫雪阳最喜欢的城市买了房子,然后请了最好的装修团队,按照宫雪阳喜欢的风格装修好了房子,甚至他还买了车,直接用宫雪阳的名字买的。
这都是他送给宫雪阳的聘礼。
他以为自己满心的期待会和宫雪阳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可是却没想到他等来的是宫雪阳的尸体。
一堆被缝在一起的尸体。
贺南飞已经很久不曾想起这些了。
从给宫雪阳报了仇之后,他就激昂这段记忆深埋心底,上了锁,谁都碰触不得。
可是今天,他却自己打开了回忆,打开了那把锁。
是因为颜悠吧。
因为她,因为那管药。
贺南飞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却呛到了自己,顿时连声咳嗽起来。
颜悠幸灾乐祸的说:“该,怎么不呛死你呢?”
贺南飞对她的说辞和仇恨并不在意。
他将香烟直接用指腹熄灭了。
那滚烫的温度丝毫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是手指指腹已然有些红的发肿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贺南飞今天好像很有兴致。
和不久前那个强了她的男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