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被炸晕了,都过了一天了,如果还流着血,那再这么拖下去,就算找到也是一具干尸了。
不行,他等不下去了!
肖逸南牙关一紧,踢开椅背就往门外冲。
保镖怔声,“逸少你要去哪?”
“我要亲自去找绝!”
“可是墨少叮嘱你守好云小姐,如果黑衣人再来掳人……”
“那就让他们掳走!这个扫把星,什么爱不爱的,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女人也别想活!”
……
“小姐,小姐,你醒一醒……”
沙嘎的声音,听得人难受。
韩诗雅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见一张苍老的、胡子拉扎、还蓬头垢面沾着血的脸。
“啊——”韩诗雅尖叫着往床后缩,“你、你是谁,你快滚开!”
“嘘,小姐,是我,陈伯……”
“陈伯?!”韩诗雅震惊,再一定睛,还真是陈伯,只不过,他的胳膊肘里拄着根木棍,而他的手和脚,没了,只有渗着血的纱布包着,就坐在个简陋的轮椅上,用条毯子盖着,因此也更显恐怖!
“陈伯,你,你,你的手脚……”
“是的,被砍掉了!那个墨少,还真让保镖砍了我的手脚!”
陈伯义愤填膺,他被砍了手脚后就被关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那守着他的保镖说了,等他的伤口结痂了,就会被丢去街上乞讨赎罪,可就在傍晚的时候,那两个保镖突然就都走了,然后把他用手铐拷在铁杆上。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以前是做小偷的,还专门偷大户人家,他之所以说韩老爷子对他有恩,是因为他在偷韩家被发现的时候,韩老爷子竟然没有直接把他送警局,而是问他为什么偷东西。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穷吗,然后家里老母亲病了要钱,就只能偷。
韩老爷子听后,就说可以雇他在家里做佣人,也会给他一笔治母亲病的钱,然后这笔钱,就用他的工钱来还。
他感恩戴德,从此就把韩老爷子当做活菩萨,忠心耿耿至今。
所以他靠着地上一根小铁丝就给自己开了琐铐,然后来找韩诗雅,他怕韩诗雅也被伤害,而果然,韩诗雅虽然没被砍手脚,却被划花了脸,那脸上的刀子还没有被做任何处理,血肉模糊的!
“小姐,墨少怎么能这么对你,简直太不是东西了!”陈伯眼眶都红了,怒气腾腾道。
“是啊陈伯,绝怎么能那么对我,我的脸都快疼死了!”韩诗雅同样忿忿,还动了动自己被拷在床头的手铐,道,“陈伯,你看,那些保镖竟然还把我当犯人一样拷在床上,这都一天了都没人来管我,我都快饿死了!”
意思是保镖都走了?难怪他来这病房都没人拦。
“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陈伯用嘴咬着铁丝给韩诗雅开了手铐,问。
提到这个,韩诗雅倒是笑了,“呵呵,那贱人的孩子被黑衣人掳走了,绝现在应该是去找那孩子了,所以保镖也都被调走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希望那小畜生被杀了才好!”陈伯说着又发现哪里不对劲,“不对啊小姐,你的肚子怎么瘪下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被保镖带走后,绝就要割我舌头,我挣扎的时候羊水破了,孩子就提早生了。”
“墨少竟然还要割你舌头?!”陈伯悻悻的,“早知这些姓墨的都这么忘恩负义,韩老爷当初就不该救那墨老爷,韩老爷一生菩萨心肠,怎么就偏偏救了个畜生!那小姐你的孩子生下,墨少发现那孩子不是他的了吗?”
“发现了,可陈伯你知道吗,那贱人原来得了血液病,连她的孩子都是一死一病,绝竟然还跑来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想给云薇薇做配型,真是太可笑了!绝的父亲早就死了,而那个贱人应该也离死不远了,真是太痛快了!”
韩诗雅笑完,就要从病床上起身,说,“陈伯,那我们现在快逃吧,现在绝的心里只有那个贱人,我怕他真的把我的手脚砍了,我们先去找墨老爷,让墨老爷来帮我做主。”
陈伯却是凝眉,“小姐,现在连那墨老爷都不是个东西了,我怕我们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会再帮我们了。”
“可我生下了墨家的血脉,就算辈分混乱,但你说过的,墨老爷念在那是墨伯父的孩子,也一定会让绝娶我的啊。”
“那是以前。”陈伯愤懑,却也无奈,“照墨老爷现在的态度,估计只会要那孩子,却不会再让墨少娶你了。”
“那我怎么办。”韩诗雅不甘,“我费尽心机,难道就要给那贱人做嫁衣吗?最气的是,那贱人的孩子虽然得了血液病,可我的孩子却能给那贱种配型!那贱种用我孩子的脐带血就能痊愈,可我的孩子却是肾畸形!绝到现在甚至都没有提过要给我的孩子找肾,他怎么能这么对我!老天爷怎么能这么对我!”
陈伯眼眸一瞠,“小姐你刚刚说什么,你的孩子,能给那贱种配型?”
“是啊,你说我气不气,凭什么要我的孩子给那贱种治病!我真想把那脐带血给毁了,可我不知道那血藏在哪里,否则我现在就把它扔去喂狗,才不给那贱种用!”
韩诗雅说的咬牙切齿,陈伯却是眼神陡然一喜,“小姐,我想到了,我们只要这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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