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来,张知的副官让出一条路。
张林广在寒冬深夜走出一身汗,捏住张知肩膀:“南姝呢?”
他眼睛不敢往床上看。
他嗅到了血腥气,但他又不能接受那是他妹妹。
张知想说点什么,瞧见他双眸通红,就摇摇头:“不是南姝。”
张林广一愣,下意识反问:“不是南姝?”
“是富雯。”张知说。
外院办丧事,客房多而杂,但张知和张南姝肯定不是今天这里睡一觉、明天那边歇一下。
管事做了悬挂在门上的门牌,标注哪间是二爷用的、哪间是三小姐用的,这样佣人们打扫、收拾、添减茶水就知道区分。
也不知怎么搞的,张知和张南姝的房门临时挂牌被换了。
只是,张知和张南姝、他们自己的亲信走熟了,又是夜里,并没有人会特意去看挂牌——又不是刚开始办葬礼,这客房也不是用了一两日。
陌生人才可能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