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关上的细微咔嚓声,鸢也终于抬起了眸,心情确实很不错,嘴角甚至微微弯了起来。
嗯~
南音是泉州人,泉州和潮汕虽然相连,但方言并不互通,她那句“他是不是不在”却是潮汕话,那她跟谁学的呢?
兰心大剧院的《陈三五娘》,鸢也只能想到她大表哥这一个可能性。
所以,她大表哥果然和南音接上线,并且一直在寻找机会将她带走。
有她大表哥在,鸢也的心就定下了,第三次将魔方转到同色,随意地在手里抛了抛,就丢在一旁,上-床,睡觉。
醒了就是明天。
这是她最近一个多月来睡得最放松的一次,还做了一个很混沌的梦。
梦里的她好像去到了黄沙漫天的沙漠,放眼四下空无一人,她正茫然着,就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鸢也。”
她转过身,尚未看清叫她的人是谁,就先听见“砰——”的一声,尖锐且刺耳,犹如枪响,随即眼前就蒙上了一层红色,什么都看不到。
鸢也猛地睁开眼,这个梦竟然做了那么久,天已经亮了。
月嫂敲门进来:“太太,早上好。”
鸢也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九点多了,她比平时还醒得晚。
月嫂将她的拖鞋摆整齐:“太太,管家说庄老师刚才请了假,这两天不能到公馆来,所以戏班子,可能要等到后天才能请。”
鸢也眉心跳了跳,又想起昨晚那个梦,这种波折不知怎的让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为什么请假?”
“说是要去参加一个培训。”
偏偏在这时候……鸢也又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只能应:“嗯。”
月嫂看出她的失落,想了想道:“要不我去找南音小姐,录下来给您听?”
鸢也动作一顿,看向了她:“被问起来怎么办?”
庄小姐“想听”泉州南音都是直接叫到公馆里来唱,突然说录音,这么反常,南音肯定会追问,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这……”月嫂也不知道了。
“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庄老师那么爱听南音,出差几天听不到抓心挠肝,所以希望可以录下来带在身边,有空了就能享受音乐洗礼,也合情合理。”鸢也下了床,往洗手间走去。
月嫂一喜:“说的是啊。”
但鸢也又一哂:“算了吧,黎雪肯定不会让你去的,她防我们防得那么严,生怕你走漏我还活着的消息。”
月嫂一听这话就不服了:“我虽然比不上黎秘书,但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套话?这段时间好多人来跟我打听情况,我都是一个字没说。”
鸢也挑了挑眉。
月嫂道:“太太洗漱后下楼用早餐,我这就去一趟梨苑。”
鸢也嘴角一勾:“嗯。”
月嫂出门的时候,刚好被黎雪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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