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看她坐的比较远,才自作主张给她端了碗粥,要是我识相一些,让她坐到你身边,就没有这么多事了。”n唐秋韵垂着头,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看上去格外可怜。n霍正珩却没像往常一样安慰她,视线胶着在保温桶上,看着有些心不在焉。n咬咬牙,唐秋韵决定走一步险棋:“虞之是不是不喜欢我?上次是摔倒,这次是泼粥,正珩,如果她不喜欢我,我可以走,真的,我不想打扰到你的生活,更不想因为我让虞之不舒服。”n唐秋韵希冀着霍正珩变得更愤怒,等了片刻,却见他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有些心急:“正珩!”n霍正珩这才转头看她,眼神清明,并不恼怒。n“医生怎么说?”他问。n唐秋韵有些憋屈的回答:“没什么大碍。”n“她不是故意的。”n说完这句话,霍正珩便不再接茬,示意佣人把虞之带过来:“虞之心思单纯,很好相处,你不要记恨她。”n唐秋韵简直要被‘心思单纯’四个字气笑了。n虞之心思单纯?!n她给正珩吃了什么迷魂药!n虞之很快被带过来,眼睛里噙着泪,一只胳膊瑟缩的藏在身后,看见唐秋韵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n唐秋韵还未开口,霍正珩就替她把话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之之,没关系。”n这或许是他能说出来的最柔软的话。n“你的胳膊…”霍正珩拧起眉头,似乎不太习惯接下来的话:“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n虞之当然表现得感动又知足,落落大方道:“一点烫伤而已,医生已经帮忙处理过了,老公,昨天阿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现在好些了吗?”n说起这个,霍正珩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唐秋韵身体确实不好,但也没到随时随地不舒服的地步。n他昨晚赶回来才发现她不过是有些头疼,见了他,那点头疼似乎也消失了,晚饭时一直在笑。n视线触及虞之受伤的胳膊,霍正珩愈发心烦意乱,硬邦邦道:“以后受伤要告诉我。”n“我记住了。”n“你们好好相处。”面对体贴乖巧的虞之,霍正珩第一次有了愧疚这种可笑情绪。n他离开的背影甚至有些仓措。n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旁的唐秋韵一眼。n“我刚刚听到你跟他说,你的手没有大碍。”n目送他走远,虞之转身,笑得灿烂:“看来一碗粥还不够你感受我的痛苦。”n“什么?!”唐秋韵脸色变了:“你刚才是故意的?”n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或许真是个意外,因为虞之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当着正珩的面泼她热粥,只会让正珩更讨厌虞之而已。n没想到虞之竟然真的敢故意泼她!n“不可以吗?”虞之笑着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的把她扯向一旁的热水壶:“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可是小妈,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n“他是抛下我来陪你没错,可是小妈,怎么你心思用尽,他现在更心疼的还是我呢?”n热气蒸腾到本就被烫伤的手掌,唐秋韵已经能感觉到皮肉酸痛的感觉。n她惊悚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虞之铁一般牢固的桎楛。n“你想干什么?你敢!要是被正珩知道你两次故意烫我,绝对会杀了你!”n“不会的,你刚刚才告诉他,你的手没有大碍。”n虞之单手把她拽向热水壶,另一只手则用力捂住了她的嘴。n“他刚刚也才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n“没关系。”n“我们会好好相处的,不是吗?”n伴随着话音落下,手掌被彻底按在滚烫的水壶外壁,唐秋韵尖锐的嚎叫悉数被捂在手心,没能引来任何佣人。n虞之也没做的太过分,烫了几秒就松开了她,任由唐秋韵泄力瘫坐在地。n“现在你觉得,这个男人更爱谁?”n说罢,虞之看也不看地上的女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碧海兰亭。n“八点了,小妈,记得准时上班,不要迟到。”n她走后,唐秋韵抱着火辣疼痛的手掌呜咽许久,直到司机进来询问她还去不去公司,才缓缓收好情绪。n“去。”n为什么不去呢?n她不去,岂不就是在向虞之示弱?n司机担忧的看着她的手掌:“要不要告诉霍总……”n“告诉他什么?”唐秋韵陡然发疯般踹翻热水壶:“他现在觉得虞之懂事又可怜,就连那碗粥,也是我小题大做误会了她!我还能告诉他什么!”n“说虞之故意烫伤我的手?”n“他只会觉得我善妒!撒谎!”n司机不敢多说,只把手里的药包往前递了递:“那这药…还给她吃吗?”n“给。”n她就不该对虞之这样的贱人有一丝的怜悯!n这药是老中医给的,药效极强,只要三副,虞之这辈子都别想怀孕生子。n“我不管她有没有怀孕,就算那老家伙说她没怀,我也不信,我要确保她这辈子都生不出霍正珩的孩子,有了孩子她只会更加狂妄,我要她没有丝毫机会夺走霍正珩!”n她今天受到的屈辱,虞之必须加倍偿还!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