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法师抬头望向北方,有一道常人不可见的气运,往草原而去,至于会由谁继承这份气运,就不得而知了。
赵显徽松开洪维心的头颅,任由其尸体倒在地上。
一天之内,西州城死了四位武道宗师,三十多位一品高手,三十位二品小宗师。
墨麒麟,不知名的飞剑老人,更漏子,洪维心,这四人都是赵显徽想杀之人。以往只要知晓其中一人行踪,哪怕明知前路有陷阱等着自己,也会一股脑撞进去。
这一次西域突厥和猎文楼就是拿墨麒麟和飞剑老人作诱饵,赵显徽也确实咬钩了,只可惜玄真法师的横插一脚让他们满盘皆输,而且是输得极为凄惨。
既然此间事了,玄真法师也就不再逗留,朝中原而去。这位西行多年,去往极乐净土取经的僧人,必将掀起轩然大波。中原的江湖,又要不平静了。
足足两炷香后,赵显徽才抬起头,看向江怀义,露出一抹笑容,“江叔叔,走吧。”
两人便结伴离开西州,回山南道去。
路上,江怀义问了赵显徽几个问题。
“知道是陷阱还要一头撞进去?”
“打不过不知道早点跑?把命丢在这多不值当。”
“赵武问你,想不想当皇帝。”
第一问的时候,赵显徽笑着回答,“就算是陷阱,但只要能拿下墨麒麟和那老家伙的脑袋,帮红芈和慕容青云慕容青竹报仇,就是值当的。”
第二问,赵显徽望了眼天空,才回答道:“温良恭有句话说得很对,打不打得过得打过了才知道,我这不就打赢了嘛,虽然是挺凶险的,但结果让人满意,西域突厥和猎文楼经过这次大出血,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元气,梯田和百农架正好趁机运作起来,眼线能安插多远就多远。”
最后一问,不再是江怀义自己的问题,而是代人转述。
赵显徽回答的时候也收起了笑容。
“我可以当悬壶济世的大夫,可以当庸庸碌碌的商贾,也可以在一隅之地当个藩王,唯独不会去坐那张龙椅。”
江怀义听了这个回答后,点点头,不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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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城门口,一身白衣飘摇好似仙人下凡的白留疑来到那处刻有武榜名单的石碑前。
“师父,洪维心真的死了吗?”跟随在白留疑身旁的年轻剑客好奇问道。
白留疑轻挥袖,石碑上洪维心和更漏子的名字就被划去。他这才回答弟子的问题,“死了,却也没死,有人继承了他的气运,不过鸿鹄山是真的名存实亡了,唯有等你那位小师弟成长起来,鸿鹄山才能再次崛起。”
正是黄鹤楼楼主亲传弟子,也是剑道四小宗师的洛祥子点点头,陷入沉思。
白留疑伸展了一下身躯,懒洋洋道:“许久不曾回黄鹤楼了,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还活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