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烈元帝便不满的呵斥。
“湛儿,你身为当朝楚王,一国战神,朕最疼爱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如此胡作非为!不管有任何事,你都应当好言好语,与昭云商量才是,可你竟然……竟然……你是在太不知所谓了!”
慕容湛垂着眸没有吭声。
可不卑不亢的挺拔脊背,却分明诉说着他的抗拒与不满。
沈昭云看他这样,顿时又加了一把火:“皇上,昭云自知蒲柳之姿,又容颜有损,实在是配不上楚王,可楚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昭云用强,昨夜,他甚至还羞辱昭云是狗。昭云是娘生爹养,也是在父母的疼爱下千娇百宠长大的,楚王如此羞辱于我,昭云如何还能再与他过下去。如今昭云已经心死,只求皇上成全!”
说着,沈昭云便重重朝烈元帝磕下了一个头。
听到那“咚”的一声,烈元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半拍。
这些年轻人,怎么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沈昭云这个儿媳,可为了儿子,他却不得不把人留住。
“昭云,不可胡闹!你与楚王是朕钦赐的婚姻,倘若和离,岂不是忤逆圣意,当众打朕的脸?正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既然你已经是湛儿的人了,那你们便安安心心,继续把日子过下去。我知道,这一次是委屈了你,所以朕会留你在宫里养伤,等到你身体痊愈了,再搬回楚王府,至于湛儿,朕必定严厉惩治!”
说罢,烈元帝便直接下达了命令,让慕容湛去御书房外面跪上十二个时辰。
等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什么时候起来。
慕容湛虽然不愿,可看到烈元帝不容抗拒的眼神,也只能咬了咬牙,去外面跪着。
他并不怕受任何惩罚,可他怕烈元帝会迁怒。
毕竟,他早就已经不满清霜的存在了。
倘若因为此,清霜又被责罚,那他实在难辞其咎。
“皇上……”
沈昭云万没想到烈元帝会如此避重就轻,顿时还要再说。
可烈元帝却冷下来了脸,迸发出九五之尊令人不可逼视的气势:“沈昭云,朕念你是忠良之后,没了父母孤苦无依,所以才一再对你宽宥纵容,此事朕已经有了计较,难道你违逆朕的命令?!”
烈元帝虽然看起来温和可煦,可毕竟是从列王厮杀的争夺中优胜出来的。
这样一个皇帝,他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脾气。
当即,沈昭云便只能偃旗息鼓,以图后计了。
齐氏也暗中扯了扯沈昭云的手,让她千万不能冲动。
皇权不可逆。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王朝,任何人都不能挑衅。
“好了,既然受了伤,便赶紧下去歇着吧。朕不管你与楚王之间有什么嫌隙,既然入了皇家,便是皇家的儿媳。朕希望你可以安分守己,好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见沈昭云跟齐氏都不再说话,烈元帝便直接下达了命令。
很快,沈昭云就被安排进了后宫的未央宫,算是圈禁休养了起来。
而齐氏,也在安抚陪伴了她一阵后,被迫离宫。
沈昭云虽然未能达成目的,但也随遇而安。
且皇宫样样俱全,还有专门的医官宫女在一旁伺候。
如此,倒是有利于她养伤。
很快,沈昭云便适应了下来。
可她适应,却不代表别人安分。
下午,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一新,又重新包扎了伤口,她正准备午歇,便有人哭哭啼啼的来了。
“王妃娘娘,一切都是清霜的错,求求您,千万不要迁怒表哥。如今表哥已经在御书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求求您发发慈悲,去皇上面前说说情吧。”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婢女的搀扶下,径直闯入了未央宫,泪流满面的跪到了沈昭云面前。
沈昭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绝美面容,不由眼眸微沉。
阮清霜,原阮国公府的尊贵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