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臣不仁的畜生!”
慕容尘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顿时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继后跟恒王之所以敢造反,无非是因为背后有肖云天做支援。
如今继后跟恒王都死了,他们的势力,自然全部被肖云天接手。
所以如今最大的敌人不是内部,倒反而是这逆臣吗?!
“干脆我潜回去,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你以为他会那么傻,就任由你宰割吗?!别忘了,丞相府也是豢养了死士的,而且跟江湖门派的杀手组织,他一向也有牵连。当年要不是证据不足,本王早就将他绳之以法了。”
“那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在南楚为所欲为?!”
“放心,有些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等我们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愁扳不倒这个逆臣。”
“嗯。”
在慕容湛的安抚下,最终慕容尘选择了冷静。
“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沈昭云已经把盅虫的清单给了呼延钊,如果呼延钊真如表现的那般善良单纯,他必定会竭尽全力的替我们搜寻,届时,他便会与烈阳家搭上线了。”
几人正说着,忽然有人来敲门。
而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拓跋玉容其中一个已经乔装打扮了的侍女。
“公子,外面有人找。”
沈昭云不敢大意,赶忙朝门缝外觑了觑,就见呼延钊不知何时已经来了这里。
来不及乔装,沈昭云只能赶忙披了外衫,然后又戴了一顶斗笠,匆匆走了出去。
“呼延公子。”
见到呼延钊,沈昭云连忙行了行礼。
呼延钊却狐疑了一瞬:“昭云兄,你这是怎么了?”
“哦,方才回来不小心起了风疹,如今面上实在难看,而且也不能再见风,所以便用帷幔挡了起来。呼延公子忽然到访,可是我要的盅虫已经有眉目了?!”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区区几只盅虫,我自然要尽早替你凑齐了,只是其中有一只有些特殊。”
“特殊?”
沈昭云故作不解,隔着斗笠殷切的看向了呼延钊道:“当初师父他老人家只交待了要这几只盅虫,可没说别的,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倒不是有问题,只是其中一种盅虫,只有苗疆的盅虫氏族烈阳家才有。可烈阳家的家主有要求,说如果昭云兄想要这只蛊虫的话,就必须亲自去烈阳家,与他见上一面。我因怕昭云兄着急,所以便特地赶过来,尽早同你说一声。先说明,我与烈阳家,不过泛泛之交,因做的大多都是苗药生意,所以一向也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我们背后支持的是不同的皇子,很自然,我们便有些竞争的意思。所以对方究竟会不会卖你盅虫,我实在没有把握。”
“无妨,呼延公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对我帮助很大了。您放心,我这就收拾一下,随你出门。”
“不必了,其实对方也没有约得这么急,只是说了有这个意思,如果你也愿意,那我就找个时间安排,让你们趁早见面。至于你要的那些药材,也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准备。到时候,我便一并处理了便是。”
“行,那就有劳了。”
沈昭云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殷切,反而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直到把呼延钊送走后,几人才回了房间,重新商议。
偏巧这时,拓跋玉容却跑了过来。
头脑一向简单的她,竟破天荒的跑了过来,向沈昭云等人发出警告:“本公主不管你们在耍什么幺蛾子,可本公主要警告你们的是,呼延钊绝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简单,你们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公主,我很好奇,身为苗疆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拓跋玉容的示好,沈昭云等人反而引起了怀疑。
拓跋玉容倒是无所谓,满脸的坦荡。
“我说是苗疆的公主,可从小却过得连狗都不如,要不是我自己聪明,拜了一个蛊师为师,学得了一身蛊毒术,恐怕我早就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宫了。当初害了我母妃还有苗家的,呼延家跟烈阳家全都脱不了干系,所以仇人的敌人,便是盟友。更何况,我还要靠你的血玉寒蝉解除体内的剧毒,我可不想你这么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