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的表哥是个好人,他的东家也极为和善,是个不会算计,也不会找麻烦的人么?如今本夫人不过是欠了他们十万两银子,他们便如此斤斤计较,居然还大胆的找上了门来,要是被国公爷知晓,你我还要不要活了?”
“夫人,奴婢也冤枉啊,当初您扩展烟馆的时候,奴婢可是说了有风险的,可偏偏您就是不听,您还说,那福寿膏那么好卖,可不能便宜了旁人,所以一连一口气,便新增了二十家店。这二十家店,不论是装修还是内部遮掩,可都要花大价钱,再加上人工还有其他等,可不就是一个无底洞。如今这些烟馆,虽然在挣钱,可却大大弥补不了消耗。如果不想东窗事发,只怕我们必须得另谋蹊径了。”
丫鬟满脸的冤枉,却还是一副真心为云若蔷着想的样子。
云若蔷也不是真的傻。
只是一时陷入了迷局而已。
想到沈昭云和离后,带回家的那些东西,她不由狠狠沉眸。
“去,问问七煞楼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拿了银子都这么久了,却还是不办事。如果他们做不了,就趁早把本夫人的银子给退回来。二十万两,真是杀几个来回都够了。”
“是。”
丫鬟不敢做声,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很快,七煞楼那边就收到了压力,决定再次行动了。
这一晚,沈昭云是快傍晚的时候,才折回了镇国公府。
因为出行还算顺利,所以顺便,她又去其他的乡镇走了走。
而且还运气好,又碰到了不少的果农。
与对方谈妥,把所有稀罕的品种都定下来后,沈昭云才笑意满满,满身疲惫的回了府。
只是不等沈昭云沐浴更衣,云若蔷便来了。
如今的她,已经有些显怀。
虽然名义上才一个多月,可实际早已满了三个月不止。
沈昭云虽然没有怀过孩子,可也觉得稀奇。
可每个人的体质,毕竟都有所不同。
既然是与自己哥哥行房后有了的孩子,她自然不该有所怀疑才是。
见云若蔷小心翼翼的扶着丫鬟的手进门,她忙道:“这么晚了,嫂嫂怎么来了?”
“我这几日心神不宁,总有些睡不安稳好,后来仔细一琢磨,才发现是给已故老将军还有婆母添香油钱的日子快到了。从前为了庇佑家门,我在郊外的寒山寺给两老都请了长明灯跟长生牌位,如今好久不去,可是把香油钱都给忘了。只是,我如今有了身孕,只怕不宜这么远的走动,再加上府里还有那么多的杂事……”
“行,嫂子,我明白了,你不用说,我明日便替你去走一趟。”
自从继承了原主的身子后,沈昭云还从未真的替原主或是原主的家人做什么事。
所以出力跑这么一趟,她完全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