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庄无忧很有可能已经乔装成了其他人,所以我们才一直搜寻不到他的踪影么,可想要改头换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身份路引,更需要逼真的家世还有人皮面具,说不定,咱们可以依此查出点蛛丝马迹。”
“嗯,你说得对,此时的确可行。只是,如此贸贸然开口,只怕邬云祁未必会趟这趟浑水。虽然他已经归顺了朝廷,成了异姓邬王,可他未必却是与你我一条心。”
“这个简单。”
慕容尘无所谓的笑了笑:“前几日我那三人股的果品铺子已经开张了,偏巧开业的时候邬云祁的儿子也去了那里,只是不小心被果核噎着,差一点便没了性命,也亏得小云儿厉害,立马妙手回春,救了他的儿子,所以由小云儿出马,或许会有转机。”
“竟还有此事?”
慕容湛倒是不知,沈昭云与邬云祁,竟还有这等渊源。
尽管不想让沈昭云操心,可此事,似乎的确只有她能解。
要是真能换来邬云祁的助益,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放心,此事我去与小云儿谈,包管不损伤你一丝一毫的威武形象。”
说罢,慕容尘便喜滋滋,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慕容湛回了宫里后,沈昭云与沈钧便也离开了。
因为还在休养,所以沈钧并未上朝。
所以等慕容尘大摇大摆的赶来镇国公府时,两人都不禁有些诧异。
“不是说你去了外地办差,要好几日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折返了?”
“小云儿,你个没良心的,难道你就这么见不得本世子好么?本世子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提前办完了差回家里躺平,难道你就不许我提前偷偷懒?”
“瞧世子你这话说的,自从你离京后,不管是瓦舍还是果品铺子,所有的事可都交给了我跟青青搭理,青青还住在宫里,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你怎么就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辞的?说吧,你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什么你是累了,想我了之类。”
“哎呀,知我者果然莫若小云儿,我今日还未用早膳,不如你做些可口的糕点,咱们边吃边谈?”
尽管有些无语,可一直以来,慕容尘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所以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沈昭云对他,还是有些纵然。
“糕点没有,手擀鸡丝拉面倒是有一碗,尘世子要是不嫌弃,那就随便吃点。”
“行,那本世子就不客气了。”
很快,慕容尘就风卷残云,当真吃了一大碗。
望着连汤带汁,连半点都不剩的干净碗底,沈昭云不由咋舌。
“你这是去了哪里,又饿了多少天了?!”
“这不是苗疆那边想出幺蛾子,所以我特地以特使的身份,赶着去了一趟嘛,结果你猜怎么着,那苗疆的小老儿居然不要脸,当初差点弄死我们后,居然还想继续联姻,这不,不日,那拓跋玉容的銮驾,可就要抵达南城了,只要过来南城,再行个十五日,就能抵达盛京。我瞅着他们这次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还想闹什么幺蛾子。”
“拓跋玉容?”
想到在苗疆时,与拓跋玉容的会晤与龃龉,沈昭云不禁微微蹙眉:“如此时候,苗疆却还要和亲,的确是有点诡异,她该不会忘了,当初她差点弄死我们的事吧?”
“忘是肯定不能忘,只是当时咱们都在逃亡,对外,也压根没有暴露身份,就算他们知晓我们心有龃龉,也必定不会挑明。相反,因为涉及两国邦交,他们反而会大摇大摆,无所畏惧的进入我们的皇城,到时候,反而是我们要小心了。”
“行,明白了,不过这与你今日来寻我之事。恐怕没什么相干吧?”
“嗨,你看,被你打岔话题,本世子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
说着,慕容尘便说起了与慕容湛的商议:“我琢磨着,此事以你的名义,可能反而更加可靠。那邬云祁虽然出身草莽,可为人却十分仗义,凭着你救了他儿子的功绩,无论如何,他都会帮忙的。何况,只要你不言明,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行,既然如此,那我便试试。”
左右,其他的门路都已经被堵死了。
说不动,这会是一个新的契机。
沈昭云说干就干,当天下午,就往邬王府里递了拜帖。
而邬王府这边,原本邬云祁正在忙碌,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想来拜会。
因为对各世家的成员还不算完全熟悉,一时间,邬云祁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好一会后,他才想明白所谓的二小姐究竟是谁。
想到那日,在花园里不期然的“偶遇”,邬云祁不由压了压嘴角:“既然是女眷上门,直接交给二小姐处理便是。”
他以为沈昭云,是来寻自己妹妹的。
身为一个外男,自然不好参与。
可下人却古怪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沈二小姐点名,说是来拜见王爷您的。”
“拜见我?”
一时间,邬云祁也是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可尽管疑惑,最终,邬云祁还是答应了下来。
很快,邬王府内就出现了沈昭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