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朝才开始,就有无数人开始弹奏慕容湛,说他枉为太子。
身为未来国主继承人,却耽于逸乐,不顾君臣之礼,自顾男女之情。
如此抢夺臣妻,简直枉法乱伦。
所有的御史都口诛笔伐,连带着沈钧还有洛云枫等,也都对慕容湛十分表示不满。
而所谓的苦主,荣霖还有他的父亲,更是当朝状告,把慕容湛的“蛮行霸道”,全部都一一抖落了出来。
最终,烈元帝震怒,不但罢免了慕容湛的太子之位,还让他关在自己家里,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如此一来,整个朝野震惊。
人人都以为,慕容湛可能要失宠了。
而荣霖与沈昭云的婚姻,也完全被提上了日程。
烈元帝亲自朱笔御批,让两人三日后就成婚。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都对两人恭贺不断。
沈家与荣家,都心照不宣,开始热络的筹备婚礼。
毕竟是皇帝赐婚,而且还有烈元帝的朱笔御批,所以所有人,都忙活得热火朝天。
然后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把所有都妥帖弃了。
一大早上,就有人给沈昭云梳妆,然后把她送上了花轿。
所有的喜乐一路上吹吹打打,真的好不热闹。
可与他们的相比,被禁足的太子府,就显得尤为的冷清了。
入夜,天才刚刚黑透,整个太子府里就安静得可怕。
庄娉婷披着黑色的斗篷,悄无声息的穿过角门,来到了慕容湛的寝宫外面。
在这里,果不其然看到了宿醉的慕容湛。
或许是因为禁足,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新娘,一壶一壶的烈酒,就像是不要命一样,被他拼命的灌了下去。
察觉到庄娉婷的脚步声,他立刻红着眼眶,满脸冷漠道:“滚!谁让你来这里的,本太子不是说过,今晚决不许任何人打扰吗?”
“殿下……”
庄娉婷我见犹怜的摘下了披风的兜帽,我见犹怜的悄悄朝慕容湛靠了过去。
“靖王殿下担忧您的安危,所以特意谴我来看看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庄娉婷忽然仰起头,露出了自己娇美无比的容颜。
清冷的月光下,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光,她整个人都缥缈美艳得可怕。
“是你?你来干什么?”
慕容湛醉眼惺忪的认出了她是谁,立马不解道:“你不在荣家陪着阿文参加婚礼,怎么独自一人跑我这里来了?”
“我说了,我是来关心殿下的啊。看到殿下如此,娉婷真真是心疼。”
“心疼?”
慕容湛尽可能的正襟危坐,好像忽然被这话打动了一样。
“说说,你为何要心疼本宫?”
“因为,我爱殿下啊。”
“爱?”
“是。”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庄娉婷忽然吹拂起一阵白烟,对着慕容湛呵气如兰道:“其实,从一开始我真正爱慕的就是殿下,靖王,不过是我接近殿下的踏脚石罢了。如今看到殿下如此受累,娉婷真真是心疼极了。就让娉婷伺候殿下,来抚慰殿下受伤的心吧。那个沈昭云,根本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