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拉开陆恩熙身边的空椅子,优雅落座,“你们聊。”
那自然到不行的姿势,让陆恩熙和孟思洲同时窒了一窒。
从男人的眼光来看,最醒目的无疑是司薄年那张放在任何地方都极具攻击性的脸,第二眼便是他一身说不出品牌却昂贵典雅的服装,手腕处露出来的千万级表盘令孟思洲瞳孔稍微缩了缩。
即便生活在精英云集的律政圈,孟思洲也没见过气场如此骄矜的男人。
孟思洲不自然地扯扯嘴角,“这位是?”
陆恩熙才说完那个朋友不在英国,突然被司薄年打破节奏,眼下如何解释才好?
“他是。。。。。。”
司薄年忽地欠身靠近陆恩熙,暗礁般的眼睛里涨起一抹温和,他嘴唇靠近陆恩熙的耳朵,呼吸擦过,“想喝什么?咖啡?红茶?还是饮料?”
陆恩熙半张脸麻了,被他热气喷过的皮肤又痒又酥,“都可以。”
她没准备久坐,到现在手边还只是一杯免费的纯净水,玻璃杯握在手里,力气很大。
司薄年勾着嘴角,“喝茶吧,太晚了喝咖啡对睡眠不好,嗯?”
他凑得很近,声音只容许陆恩熙左耳听到,一手搭着她椅背,半个身体都靠过来,旁人的视线里,无疑是咬耳朵的亲昵。
孟思洲脸上的光彩顷刻间被泼灭,没精打采地握紧了水杯。
司薄年漫不经心坐回去,抬手招呼侍者,用纯正伦敦腔说出饮料名字,随后拿出手机,“你刚才问什么?”
孟思洲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
都那么明显了,他要是还看不出来就是个傻子,不是更被人鄙视吗?
陆恩熙偷偷白了白司薄年,故意让别人误会,他是几个意思,“孟学长在英国还习惯吗?”
孟思洲不经晕染直白说,“还可以,节奏慢,比美国舒服。”
好歹是张宇恒介绍的朋友,陆恩熙哪儿能冷落对方,只能尽量活跃气氛,“移民了吗?还是短时间内在这里工作,以后再回国发展呢?”
孟思洲余光忍不住往司薄年看,他低头看手机,似乎没什么参与感,可单纯的存在着便让四周黯然失色,所有人都只是陪衬。
“父母还在国内,以后会考虑回国发展,看他们的想法吧,我是独生子女,总要尽孝心啊。”
不知为何,当着司薄年的面说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让孟思洲生出一股莫名的自卑感,太接地气、太俗气,犹如乡野村妇和锦衣王者的区别。
孟思洲坐的十分难受。
红茶端上来,司薄年接了一杯,轻轻的放在陆恩熙跟前,用手背贴着杯子外壁试了试,特意交代一句,“当心,有点烫。”
陆恩熙眨了眨美眸:“。。。。。。”
司薄年笑道,“我帮你吹吹?”
陆恩熙过电般把目光拉回来,茶杯挪远一点,“不用,没那么烫。”
孟思洲脸色已白。
再坐下去,她担心孟思洲心态会崩,于是主动找个台阶,“学长等下还有事吗?”
孟思洲推开工作特意赴约,就是想在不被打扰的情况下和陆恩熙好好接触接触,目前来看不必了,“哦,对,我有个案子快开庭了,得回去看资料,咱们电话联络。”
陆恩熙心里一松,“那我就不占用孟学长时间了,保持联系。”
第三个人离场,陆恩熙搁下茶杯,斜身盯着司薄年,“你什么意思?故意让人误会是吗?”
司薄年关掉邮箱,锁屏,“不希望被人误会?你怎么不解释?我堵住你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