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下意识就睁开双眼,纠正道:“我不是他老婆,别这么叫我。”
郁景山笑了笑,“你跟辰年说的话一模一样,但是。。。。。。”
他挑了挑眉,“你俩不是还没领离婚证?那在法律意义上,你们就还是夫妻,我叫你辰年的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宋欢露出某种嫌恶的表情,“随便你怎么叫我,别用这个称呼。”
“看来你跟辰年真的积怨很深。。。。。。”
“难道你会给一个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好脸色?”宋欢反问。
郁景山耸了耸肩,“毕竟是你爸爸作孽在先,辰年只是有仇报仇,很合理。”
宋欢脸色白了白,紧闭着唇,不说话。
郁景山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正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说话太直接了,刚要转圜一下,就听到宋欢微弱但坚持的声音:
“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他是被冤枉的。”
郁景山顿了一下。
他是不喜欢掺和这种麻烦事的,但莫名的,他想开导一下宋欢,“你是宋乘风的女儿,你当然觉得他是好人,但这只代表他是个好爸爸,不一定就是个好老板,当年辰年的父母被他害死。。。。。。”
宋欢望着窗外,不说话。
往日活泼开朗的小公主,如今如同一汪死水。
郁景山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郁景山提前十分钟赶到。
宋欢连忙下了车。
郁景山跟在她的身后,“我送你过来,你不用说一句感谢的吗?”
宋欢脚步没停,“如果不是你拦着我,兴许我早就已经坐上出租车到目的地了。”
“啧。”郁景山皱眉,“但我不是准时把你送到了?我这宾利欧陆,油费也很贵的。”
宋欢一下就停了下来,突然转过身,走到郁景山面前,“你有收款码吗?”
郁景山:“?”
宋欢皱了一下眉头,从包里翻出一张百元大钞,“没有就算了,不用找了,谢谢。”
说完,她把一百块塞到他怀里,转身就走。
郁景山:“。。。。。。”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男人愣了良久,他靠在车门上,突然笑了一下,“还真是骄傲的小公主。。。。。。”
或许坐牢的这三年,把她的棱角给磨平了。
但她内心里,还是那个倔强不肯低头的宋欢。
隐藏在温顺外表下的,是时不时就要伸出来挠你一下的利爪。
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他回到车内,给傅辰年打了个电话,“辰年,你要惹麻烦了。”
春藤轩餐厅。
傅辰年看着对面坐下来的女人,眼神淡淡,对电话那头道:“你有什么话,最好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