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少年是重要人证。
阿宝立刻又吩咐了俞槊派水师兵士入海打捞。
然而海浪滔天,水师兵士无功而返。
听到坏消息,楚舞神色恍惚,当着阿宝的面差点从楼船甲板跌进吃人的狂躁海浪里。
幸好阿宝眼疾手快,拉了楚舞一把。
将楚舞留在了大福楼船休养。
这场突如其来的黑沉暴雨,笼罩着江海相接处的大福楼船。
沙漏又是翻转数次,便到了七月十一的傍晚。
澡室旁边的船舱客房里,阿宝一边替受伤的小猫换药,一边暗暗烦恼适才试着取出了两根金针,但孟观镜却始终昏睡。
突然,船舱床榻上,孟观镜睁开了眼睛。
见状,阿宝万分庆幸,“你终于醒了!还痛吗?”
浸了药浴的孟观镜身上仍带酒气,眼神恍惚地打量着阿宝。
一袭胭脂锦裙的明媚温润姑娘,抱着小猫。
虽然小猫仍是瘦骨嶙峋,但被仔细清洗擦拭之后,却已雪白。
“是你救了它?”也救了我?
闻言,阿宝抱着受伤小猫,走到床榻边,试探道:“你此刻是谁?”
“我?”孟观镜欲坐起身,却扯动金针,疼得嘶声倒抽冷气。“昨晚你明明喊我孟观镜。为何此刻又这般问?”
看来眼前此人,还是孟观镜。
思及此,阿宝盯着始终难以消褪的孟观镜那张红蚯蚓的脸,径直问道:“这是孟家村的怪病,对么?而《禹治录》就是解决你们孟家村怪病的唯一方法。”
孟观镜看阿宝的眼神,如同看神棍。
阿宝坦然道:“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告诉了我孟家村的事情,你还请我帮忙,从文渊阁借出《禹治录》。我帮了你,但是中途意外,那《禹治录》被毁。”
“而你,痊愈的指望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