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晏十六?还是张兰衡?或者是那人屠王?
感觉,都不像。
更何况,阿宝信誓旦旦,非那人屠王不要。
又何时,突然冒出一个男子?
以至于,能刺激阿宝,和净月相争?
思及此,温老愠怒,盯着面容肖似亡妻的小女儿,如今雍容华贵的堂堂萧王妃:“既已隐瞒了镜湖小筑之事,你竟还是将净月,教成如今这副德行?”
如此责难,萧王妃脸色难看。
但很快,萧王妃又平静下来:“净儿,我教得很好。”
“想要,便争取。”
“父亲,您从小最疼我。”
“这一回,父亲再帮帮女儿,又能如何?”
一通话,听得温老愈发云里雾里。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认为从未亏待两姐妹。
甚至待小女儿,还要更疼爱些。
为何,事情演变成如今的难堪境地?
温老脸色铁青:“你只告诉我,那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阿宝微怔。
原来当年那件事,外祖也看出来了。
却,帮着隐瞒。
当初,温贵妃对镜湖小筑之事,深信不疑。
其中,或许也是因温贵妃相信,都是外孙女,父亲母亲不至于偏帮任何一个。
晏海熄看着被他裹在黑氅里的公主殿下。
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失魂落魄。
“是在难过,当年的事?”他也曾听过一耳传闻。
但,阿宝却摇了摇头。
“我只是,更为我母妃难过。”
“母妃罚我禁足半年的时候,也伤心她究竟哪里做得不对,竟让我不好好念书,闹出勾搭先生,夜半幽会的丑事来。”
“她又自责,当初不该送我回白鹿山。”
“但,她本不该那般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