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归尘不放。
他仿佛心口又被捅了一刀,“你怎能不知骨汤面?”
阿宝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装做疑惑,“我为何一定得知道那骨汤面呢?裴哥哥,那碗骨汤面很重要吗?”
话落的那一刻——
裴归尘的脸色煞白得,比被一剑穿胸时,还要惨烈。
“是为我学的……竟是,为我学的。”
阿宝的心覆上了一层厚厚冰霜。
是啊,那碗面,我是特意为你学的,裴归尘你才明白吗?
前世,刺破满手的燎泡时,阿宝仍快乐地想,裴哥哥救了我呢!一碗暖胃的骨汤面算什么,为裴哥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所谓救命之恩,全是裴归尘算计。
阿宝恶心反胃得厉害,欲抽回手,奈何裴归尘攥得太紧。
他像得了癔症,一遍又遍的喃喃,“是为我学的…竟是特意为我学的。”
阿宝心底冷笑,见他眼里竟有痛苦,更觉讥讽。
她装出一副见不得裴归尘失望的样子,温柔体贴,道,“不就是一碗骨汤面嘛!裴哥哥你等着,我这便请教御厨。”
“但在我煮好面之前,裴哥哥……”
阿宝探了探裴归尘的额头,装模作样的,担忧道:“你得让太医好好瞧瞧!我觉着你好像烧糊涂了,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很快,得到命令的太医们蜂拥而入。
阿宝顺势挣脱了裴归尘的手,连连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