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之亥和楚沉瑜不一样。
他们俩是彼此喜欢。
这句话本是在劝秦之亥,但入了秦之亥耳朵里,却忽然激起了他的怒火。
喜欢吗?
她如果当真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一直惦记着那个仇牧起!
想到仇牧起,秦之亥就是满心的憎恶。
这世上,他相信自己比得上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还活着。
可偏偏仇牧起死了。
一个活人要怎么和一个死人竞争。
时间会淡化掉所有的龃龉,剩下的全部都是美好,而死人是不会犯错的。
他只要还活着,便是给了楚沉瑜千般好,也总会有那么一点不好。
楚沉瑜只会记得仇牧起的好,却会记得他的不好。
因着憎恶仇牧起,他也格外憎恶沈宜安。
秦之亥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是因为楚沉瑜,才暂时压下了自己暴虐的性子。
而这几日,他的暴躁却更甚于从前。
像是一阵风刮过,沈宜安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秦之亥扼住了喉咙。
“沈宜安,”他的眸子里像是藏着一整座冰山,狠狠咬牙,“不要以为你在楚沉瑜面前得脸,就可以这样和本王说话。”
秦之亥的拇指和食指就按在沈宜安的喉咙上,只要他再用几分力气,沈宜安便会当即被他折断脖颈。
因为缺氧,她整张脸憋得通红,秦之亥却没有松手的意思,而她也并不求饶。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急匆匆过来,声音虽然清冷平和,却还是带着掩藏不住的焦急。
“秦之亥。”
他唤了一声。
沈宜安脑子里嗡鸣得厉害,但是她还是听了出来,那是秦扶桑的声音。
秦扶桑虽然那时候已经转身和她背向而行,但走了没多远,还是后悔了,赶紧折了回来。
明明已经在心里警告自己一千万次一定要远离她,但还是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担心。
秦之亥冷冷扫了他一眼,低嗤道:“又来一个不自量力的,怎么,你以为你封了宣王,就当真和本王平起平坐了?”
五根手指还各有长短呢,王爷和王爷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从未想过。”
“那就快滚!”秦之亥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本王府上的事情,由不得你多嘴!滚!”
他直接将沈宜安扼住脖子拎了起来。
沈宜安到底是忍不住挣扎起来,可是她在秦之亥手里,就像是一只被猛虎按住的鸡仔一般,毫无战斗力。
秦扶桑那一刻,热血上涌几乎冲得他眼前发黑看不清东西。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秦之亥,没有他那样好的身手。
情急之下,秦扶桑只道:“谁说是你府上的事情!”
秦之亥冷冷看向他,眉头微蹙。
“这是宣王府的事情,”秦扶桑沉声道,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扼住的,是我的侧妃的脖颈,这件事,难道不是我宣王府的事情?”
秦之亥缩了缩眸子,“侧妃?”
“没错,本王刚刚与她分别,便是等她回去收拾东西的,”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秦扶桑又道,“自然,现下本王还给不了她侧妃的名分,但是只要她诞育下孩子,这侧妃之位,早晚都是她的。”
他如今乃是宣王,便是侧妃的家世,也是要好好挑选的,自然,能生下他第一个孩子的姬妾,肯定身份是不一般的。
只是照他的意思,沈宜安如今,便只能先做一个姨娘了。
“呵,”秦之亥冷笑了一声,直接将沈宜安推了出去,“好啊,那本王就等着看,你要怎么和顾惜月说这件事。”
秦之亥冷笑一声,重重将沈宜安推到了秦扶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