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和贺锦南在禅房里休息,一个看手机,一个躺着闭目养神。
中午的时候,小两口陪着爷爷在寺庙用了斋饭,之后来接他们的车也到了。
一辆商务车,贺锦南陪着老爷子坐在后面,夏栀自己坐在前面,再前面是高如章。
车子没有按原路返回,走了别的路回市区。
贺锦南看出不对,疑惑地问:“爷爷,出了什么事?”
经过之前几个小时的冷静后的思考,老爷子消气后,觉出事有蹊跷,老大不是冒失之人,刚发生“车震门”的事,他还在努力的往好了表现,怎么可能会在出行的时候,有他在的时候,做这种事呢?
他叫高如章调出监控来看,他带着老花镜目不转睛地看着监控里的每一个人,从里面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老大带着人去到了拱门那里,他和高如章在后偷听也清清楚楚的映像在里面。
老大果是等不及了!这一刻,老爷子仅存的那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此时,听贺锦南问,他冷声反问:“怎么?不想跟爷爷一起坐车回市区?”
“爷爷,我是受宠若惊,以往都是大哥陪在你身边的。”贺锦南自嘲一笑,“但是,能陪爷爷,我当然高兴了。”
贺老爷子哼了一声,“老二,年后对公司发展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贺锦南惊诧,但很聪明地没有再反问,只是先朝夏栀看了一眼,才对老爷子说:“爷爷,您也知道,自打小栀怀孕后,我对公司的事管得不多了,一切都是大哥在管理。”
贺老爷子也朝夏栀瞥了一眼,不知是嘲讽,还是夸赞,“你这媳妇儿厉害呀,能拴住你的心。”
夏栀在前面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闻言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吐槽爷爷老眼昏花,贺锦南装大尾巴狼。
贺锦南温柔一笑,没说什么。
贺老爷子也没再问,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等过了年再说吧。”
贺锦南心知事成,内里高兴,脸上却保持着淡定,与爷爷聊起了其他。
回了城,保镖先给小两口送回了家。
下车前,贺老爷子对他说:“过年这期间,人多不安全,走到哪,身边带着点人,保护好我的曾孙。”
“知道了爷爷。”贺锦南答应着,和夏栀一起下了车。
两人看着车子消失不见,才转身往小区里走。
“老公,不是说要住到初五以后吗?爷爷怎么把咱们先送回来了?”
贺锦南握着她的手插进自己大衣口袋里,说:“怕咱们回去不安全。爷爷今天跟老大确实生气了,比上次的还要严重,两人中间应该是产生了巨大的隔阂。”
夏栀惊愕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老公,就上香的这几个小时里,你就给老大下了绊子,你可真是……阴险的厉害!”
“老婆,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贺锦南苦笑,“我要不对他阴险,那被整的人就该是我了!他对我可从来不会手软,我要趁着‘车震门’这件事,趁热打铁,把他弄下来!”
夏栀说:“连损带夸吧。你就不怕被爷爷发现?”
“如果之前没有做万全的准备,我是不会轻易冒险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仔细地来回推敲,哪里该出现哪些人,要把哪些人引开,我都想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