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将洗手间的门关严,然后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用一块干燥的大浴巾将自己给包裹了起来。
她等着桑时西给她拿衣服,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说是还没回来,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两分钟的事情怎么搞到现在?
忽然洗手间里面的电话响了,吓了林羡鱼一跳。
她转身在房间里面四处寻找,才看到了墙壁上的内线电话。
不管谁打电话来先接通再说,因为洗手间里的空间相对封闭,所以电话的铃声格外的刺耳。
林羡鱼接通电话放在耳边还没有,说喂呢,里面就传出了桑时西的声音:“林羡鱼。”
是桑时西打来的,这时候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干吗?”她没好气。
“你的内衣要拿什么颜色的?”
“随便了。”谈这个问题真的很窘。
“随便是什么颜色?”也不知道桑时西平时做起事情来是不是这么一丝不苟,问的这样清楚。
“粉红色的。”她声音小的像蚊子哼。
“粉红色的有好几套。”
“就那个下面有蕾丝花边的,你随便拿一套嘛!”林羡鱼急的跳脚。
桑时西好像是故意的,继续接着问她:“那底裤呢,也要成套的那件,还是要别的?”
“就要成套的那个。”他一定是诚心的了。
“好。”桑时西终于挂了电话。
他是诚心的,他是故意的,有意让他窘迫。
终于洗手间的门终于想起来了,林羡鱼把门开成一小条缝将手伸出去。
有干燥的衣服放在她手心的感觉,她立刻抓住,然后收回手用力地关上门。
她欣喜若狂地拿着衣服准备穿,忽然发现只有内衣没有睡衣。
她再一次将门拉开一小条缝,还好桑时西还站在门口:“睡衣呢?”
“什么睡衣?”
“你只拿内衣,没拿睡衣,我怎么走出来?”
“你想怎么走出来都可以。”桑时西看起来已经耐心全无:“我看上去是你的跑腿?”
他从洗手间门口走开,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抱着双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林羡鱼,我若是你现在绝不会纠结该穿什么样的睡衣,而是在想,你这一屁股烂摊子该怎么收拾。”
“我被下了药。”她哭丧着脸。
“那杯茶是你心甘情愿地喝下去的。”
“那是你妈妈有意放在茶几上让我喝的。”
“她没有逼你吧?”
好像是的确没有逼,林羡鱼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没料到你那时候会口渴,会忽然把一杯来历不明的茶全部喝掉,就算她是故意的,你也太笨了。况且你早就应该知道我妈妈的心思,就应该早点提防,不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怨天怨地。”
林羡鱼的一只眼睛夹在门缝当中,睁的特别大特别的惶恐。
桑时西本来是没心思跟她上课,对他来说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也不止一个。
虽然林羡鱼也并不是那种意义的想爬上他的床,但是事实上已经发生了。
小看护算是一个受害者,只是笨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