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讲到被向子旬劫持来到了蒙省的大草原,有读者在后面评论“风吹草地见牛羊”。
这首诗为北朝民歌《敕勒歌》,全诗为“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大家所不知道的是。
敕勒族,其实就是古高车人的另一个称呼。
诗读起来无比浪漫。
实则蕴含了无限的悲凉与心酸。
其背景为:强悍的北魏强迫了一支古高车人替其进行征战,但在征战过程中连连失利,古高车人死伤无数,这支古高车人的将领叫斛律金。他望着草原上回不去的家乡,看着身边同族人的尸首,思着古高车人无比悲惨的命运,横刀立于战场,伤心落泪,吟唱了这么一首传承千古的歌谣。
当然。
随着岁月流逝,古高车人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融合发展为其他民族(据说,罗斯国雅库特人也是古高车人的后裔)。
我所感到诧异的是。
铁憨憨口中不仅说了“高车”。
他还说了“侯罗”。
侯罗全称叫“侯罗匐勒”,翻译过来的意思为大王。
公元四八七年,古高车人不堪战争讨伐,一位叫阿伏至罗的人,带领着十万高车人,摆脱了当时柔然古国的控制和追击,一路向西而逃,在现今疆省曾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古高车国,国主便称为侯罗,但五四一年便被灭国,历史上对其史料记载非常之少。
难不成现在还有纯正的古高车人,并且还有大王侯罗的存在?
相柳组织找了他们好几年,到底基于什么目的?
我无法得知。
而且,现在铁憨憨特意坐到了后排,还悄悄自己拿胶布黏上了自己的嘴。
显然已经套不出他的话来了。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
之前两位穿黑衣的下属返回来了,他们来到向子旬身边,朝他汇报着什么。
向子旬听完之后,脸色大喜,招呼众人上车。
车没开车灯。
朝之前两位黑衣下属前进的方向开去。
速度比较慢。
大概为了避免不发出声音。
车开了二十分钟,停了下来。
我突然见到前方不远处有十几顶蒙古包。
蒙古包旁边还有篝火堆。
有不少人正围着篝火堆在唱歌跳舞。
因为距离稍远。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铁憨憨重新给我套上了手铐、脚铐,撕开了自己嘴上的胶布,低声冲我喝道:“老实在车上待着!”
讲完之后。
他们悄无声息的下车了。
只留下两个人在车边看守我。
其余人全部从车上下来了。
众人摸着黑,开始呈包围状,向那些蒙古包围去。
他们这是要干嘛?!
我被困在车上,现在连挪动身体都比较困难,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十几分钟之后。
向子旬的人已经全埋伏在了篝火堆的不远处。
可那些人却浑然不知,仍然在尽情地唱歌跳舞。
我见到向子旬的手一挥。
十几位下属若下山的猛虎,风驰电掣一般,全冲向了篝火堆。
他们手上还拿着武器向那群人发射。
好像是麻。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