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长说:“沙皮兄,你这话说的……”
小竹“噗呲”一笑。
我转头对她说:“小斑姑你严肃点!做局呢!”
小竹闻言,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到了村里的小广场,现场那叫一个热闹。
正中间是一个大篝火堆,熊熊燃烧着火,左手边是一群男村民,打着赤膊,在敲着鼓、打着镲、吹着唢呐,右手边一群妇女,前面是一排架子,上面有肉有酒,还有煮着热气腾腾的擂茶。
那位端上了铁饭碗的娃子并没有来。
他的父母在现场,笑意盈盈地端酒让大家喝。
那时老百姓的快乐很简单,就是找一个由头大家聚在一起热闹喝酒吃肉,不像现在,竟然有通过办酒席收礼来凑首付款的。
农家酒的酒香太醉人了,勾得肚子里的馋虫不断地动。
好像自从在真君观跟莫非子对饮之后,哥们现在有点喜欢酒了?
我们三人开心地走过去,用苗语热情地跟村民打着招呼,开始咪着酒、吃着肉。
相柳那帮犊子只能喝擂茶和吃肉。
没一会儿。
“呦吼……”
一位苗族汉子跳着站了起来,手放在嘴边,仰头高亢地喊了一下,众汉子手中的鼓点开始急促地响动,镲声有节奏地咣咣咣,几位苗家女人快步到了篝火旁边,开始跳起舞来,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现场的气氛热烈而幸福。
紧接着。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下场,跳类似那种搭肩舞。
我们三人也笑嘻嘻地下去跳了。
相柳这帮人虽然恶事做尽,但毕竟是人,在这种氛围之下很难不被感染,尤其是吊三角眼,自来了这里之后,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小竹,小竹跳舞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又故意扭了两下,这货魂都要丢了,手中的擂茶碗都要掉下去。
他们也忍不住下场了。
这种舞蹈随时可离场喝酒吃肉,随时可下场继续跳。
我和刘会长离开,与一同离场喝酒吃肉的人碰杯。
篝火迷离。
气氛诱人。
三角眼费劲扒拉跳来跳去,终于跳到了小竹的身后,这家伙不是去搭肩,而是去搭腰,小竹扭头一看,赶紧害羞地离场了。
三角眼垂涎欲滴,也跟着她离场了。
小竹来我们身边吃烤肉。
三角眼过来,我端了一碗酒给他,敬他酒,醉眼迷蒙,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几句苗语。
“一边去!”
刘会长给他倒了一碗擂茶。
三角眼接过擂茶,笑眯眯地说:“你小子懂事……小妹,我以茶代酒,咱们喝一杯啊!”
小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拿酒碗跟他轻轻碰了一下。
三角眼嘿嘿直笑,一口将擂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