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挺过去了吗?”
贺锦南说:“手术成功了。”
夏栀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
“手术结束了,你就快回来吧,这都几点了。”
贺锦南说:“嗯,这就回去了,有想吃的吗?我给你带回去。”
“没有,现在就想看到你。”夏栀说完,挂断了电话。
小伍开着车,送贺锦南回家。
“这附近有一家小栀爱吃的钵钵鸡是吧?也不知道还开没开。”贺锦南问。
小伍说:“我知道那家,24小时营业。”
“路过的时候,停一下,我进去买点。”
贺锦南带着两大桶钵钵鸡回了家。客厅里亮着落地灯,夏栀躺在沙发上在玩手机。
“老婆,我回来了。”贺锦南走过来,把钵钵鸡筒放在茶几上,弯下腰就要亲她。
夏栀却是嫌弃地给他推开,“刚才医院回来,冲澡去,再换身衣服。”
贺锦南说:“那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夏栀从沙发上坐起来,解开了外卖口袋的扣,看着里面满满的,有荤有素的串串,脸上才露出点笑容来。
半个多小时,贺锦南一身干净清爽地回来了,看了一眼桶里的竹签,笑着说:“田记家的,我记得你爱吃他家的吧。”
“嗯。”她递给了他一串。
贺锦南不太爱吃这些,不过老婆给的,得吃。。
“他命可真大。”她咬着鸡爪子,嘀咕了一句。
贺锦南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说:“命是挺大的,郝伯伯要是再晚来十分钟,估计他就上天了。”
“上天?呵,美得他,要死也是下地狱!”夏栀把竹签子扔到纸筒里,没好气的说。
贺锦南无奈的一笑,又继续说:“恢复还得需要很长时间,郝伯伯私下跟我建议还是换个医院比较好,我连夜给他转去咱们家医院了。”
夏栀又惊讶的看着他,半晌过后,说:“老公,可以了,咱们够仁至义尽的了,她们不会知恩图报的。”
“我也知道可以了,就这样吧,你也不会因为不孝,遭什么报应。”贺锦南说着,又递给了她一串西蓝花。
夏栀微微嘟着嘴,眼眶有些泛红,娇嗔的说:“你呀,什么都为我着想,连遭不遭报应,你都跟着操心。”
“你就当我是天生的操心命吧。”贺锦南说。
“那夏书远这事,咱不管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咱们问心无愧了。”
有些话她没问,心里也清楚,郝正云这样的大手来给做手术,这“出场费”都是贺锦南拿,又出钱,又搭人情的,已经做到极致了。
贺锦南听话的点头,开始收拾茶几。
刷了牙,夏栀爬上了床,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奖赏贺锦南,这一晚她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明明白白,最后弄得他差点精尽人亡。
隔天,两人睡到自然醒,刚睁开眼,枕边的手机就响了。
郑秋月打来的,激动的无与伦比的在电话里说:“小栀,你爸他醒过来了!”
夏栀气得翻白眼,沙哑着嗓子冲她喊:“没人想知道!”随即用力的挂断了电话。